題可能會有些敏感甚至觸及到裴書臣的隱私,但司錦年仍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擔心,哪壺不開提哪壺道:“那你手腕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裴書臣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再次愣住。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轉過頭來,一臉茫然地望向司錦年反問道:“什麼傷?”

見此情形,司錦年不禁皺起眉頭,連忙伸出手拉住裴書臣的胳膊,並將其手腕翻轉過來,把那些縱橫交錯、密密麻麻且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的割傷,直接呈現在了裴書臣的眼前。

“就是你手腕上這些傷啊!密密麻麻的看著就嚇人,還有這兩道,一看就剛癒合不久,你怎麼弄的?自己不小心弄的?還是別人弄的?”

司錦年說著,摸上了裴書臣手腕上很明顯癒合時間不久的傷口上,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心疼。

裴書臣低頭,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些縱橫交錯、已經癒合多時的傷口之上。

剎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顆原本跳動平穩的心,此刻就像是突然間被一隻碩大無比的鐵手給緊緊攥住了一般,令他幾乎無法呼吸。

“跟你有什麼關係,誰讓你亂看的。”

像是被人窺破了心底最深處的秘密,裴書臣滿臉漲得通紅,一邊怒喝著,一邊用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並在下意識把它藏到了身後,似乎生怕再被司錦年瞧見這觸目驚心的傷口。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是我給你洗澡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

“裴書臣,你到底怎麼弄得?可以跟我說說嗎?如果需要,或許我能幫你。”

司錦年一臉關心的看著裴書臣,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不需要,跟你沒關係,滾出去!”

裴書臣怒視著司錦年,一張臉因為緊張和怒火憋得通紅。

司錦年被罵的一愣,心裡多少也有些不高興,他不過是看到裴書臣手腕上的傷有些擔心心疼他,想要關心關心他,卻沒想到裴書臣不僅不領情,還讓他滾。

從小就錦衣玉食的大少爺,何曾受過這種對待,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

“是跟我沒關係,但我關心一下你有問題嗎,你要是不想說不說就是了,我也不會逼你,至於罵我讓我滾嗎?”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司錦年,我們說好互不干涉的,你已經嚴重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讓你滾難道我有錯嗎?”

直視著司錦年,裴書臣態度強硬又不近人情。

看到他的態度,司錦年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火山噴發一般洶湧而出。

“你簡直不可理喻!”

“真他媽好心當成驢肝肺,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司錦年也真是閒得蛋疼,居然會自作多情的關心你一個炮友,純屬腦子有病。”

“從今往後,你愛咋地咋滴吧,我司錦年要是再能關心你一下,我名字倒過來寫。”

司錦年說完,丟下裴書臣徑直出了臥室。

臨到門口的時候,更是長臂一揮,嘭的一聲將門猛地關上。

劇烈的關門聲震的整個房間都跟著抖了抖。

裴書臣坐在床上,看著司錦年離開的方向愣了一會,片刻之後低頭環抱住了自己,身體控制不住的發起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