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可以回去問乾爸乾媽啊?剛好乾媽下午打電話讓我今晚回去吃個便飯,要不我們一會一起回去?”

此言一出,司錦年像是瞬間被人掐住了喉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死死地瞪著裴書臣,司錦年心裡有種說不出口的憋屈和惱怒。

司錦年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無所畏懼的主兒,似乎這世上就沒有能令他害怕的事物。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卻偏偏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極其懼怕自己的父母。

雖然說他的爸媽平日裡對他可謂是縱容至極,甚至有些嬌慣過頭了。

無論他在外面如何胡作非為,他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很少會強行干涉。

但這裡面可有個重要的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得具備自己闖禍,自行收拾殘局的能力,而且絕對不可以牽連到家裡面來,尤其是不能給自家公司帶來哪怕一絲一毫的損失或不良影響。

不然的話,等待著他的可就是被徹底斷絕所有經濟來源的下場!

更何況裴書臣這混蛋還是他父母的乾兒子,雖然他以前幾乎從來沒見過裴書臣本人,但從小到大,他可沒少從父母口中聽到過裴書臣這個名字。

父母對裴書臣的喜愛根本不亞於他這個親兒子,尤其是母親。

如今要是知道自己欺負人欺負到了裴書臣頭上,還連累了公司,他的好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司錦年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

難不成他這次真要啞巴吃黃連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他司錦年何曾受過這等委屈,只不過現在暫時不是報仇的機會。

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他抓不到裴書臣的軟肋。

“裴書臣,你可真夠卑鄙不要臉的。”

司錦年咬牙切齒地吼,盯著裴書臣目眥欲裂。

“醫藥費老子不要了,這件破事兒就此打住,從今往後,你最好離我遠點,要是再敢惹到我讓我不痛快,我發誓,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番狠話後,司錦年轉身,準備拂袖而去。

但就在他即將踏出裴書臣辦公室門的瞬間,身後卻傳來了裴書臣那略帶戲謔的聲音。

“咱們之間的恩怨確實可以一筆勾銷了,不過我朋友酒吧的損失,還望司大少能把賠償款給付了。”

聽聞此言,司錦年的腳步瞬間僵在了原地。

他回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裴書臣,眼中的怒火彷彿能將對方燒成灰燼。

“裴書臣,你不要欺人太甚!”

面對司錦年的怒斥,裴書臣卻不以為然地輕輕一笑,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很是好看的弧度。

“司少爺若是不願意賠償也無妨,那我今晚只好去找乾爸乾媽了。”

“我他媽!”

司錦年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爆發出一聲怒吼。

緊接著,他一個箭步衝到了裴書臣面前,然後一把揪住了裴書臣的衣領,怒目圓睜道:“裴書臣,別以為你是我爸媽的乾兒子我就不敢動你!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