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臣想要推開司錦年,奈何司錦年就好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根本推不開。

夢裡,司錦年摟著裴書臣開心又興奮。

裴書臣的嘴巴軟軟的甜甜的,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司錦年那急切且毫無技巧可言的親吻方式,簡直就是一通胡亂啃噬。

裴書臣只覺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咬住了一般,疼痛難忍,沒過多久,他已經能夠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混蛋!

裴書臣在心裡暗罵,儘管他之前從未有過接吻的經驗,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接吻絕對不是司錦年這樣的一通亂啃。

裴書臣吃痛,驚撥出聲。

裴書臣無語!

司錦年手指碰上裴書臣肌膚的瞬間,裴書臣過於敏感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徹底被激怒的裴書臣一個提膝。

嗷嗚一聲,司錦年的慘叫在房間響起。

震耳欲聾!

差點給裴書臣震聾了。

裴書臣抬腿,將司錦年從身上踹了下去。

過於疼的觸感讓司錦年有瞬間的清醒,蜷縮著身體捂著自己的襠部在地上哆嗦了起來。

“司錦年,你這是找死。”

把人踹到地上後裴書臣還不解氣,他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一個自己半隻眼都瞧不上的小屁孩壓在身下佔便宜。

而且這人還是那個誓死也要拒絕他們婚事的當事人。

不喜歡自己,聲稱孤獨終老,打死也不會跟他結婚的傢伙,居然又要調戲自己,還想試圖強暴自己。

簡直欠揍!

裴書臣越想越氣,攥起拳頭就又胖揍了司錦年一頓。

可是光揍司錦年一頓似乎還是不夠解氣,裴書臣盯著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司錦年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司錦年不是最好面子了嗎?

那他就讓司錦年面子丟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調戲他。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司錦年的臉上,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溫暖,只覺得渾身上下猶如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一般疼痛難忍。

而且一陣陣刺骨的寒意從骨髓深處不斷往外滲透,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僅如此,耳邊還傳來陣陣嘈雜的人聲,彷彿無數只蒼蠅在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吵得他連覺都睡不安穩。

司錦年皺起眉來,艱難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影。

這些人圍成一個半圓,將他緊緊包圍在中間,一個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時不時還用手指向他這邊,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鄙夷。

司錦年愣了一下,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在做夢。

可是隨著他睜眼,周圍逐漸清晰的畫面,自己身體上的寒意和痛感,無疑不在告訴著他,他眼前看到的一切,可能根本就不是夢。

過了好一會兒,司錦年終於適應了光線,他瞪大雙眼,這才看清楚自己竟然真的身處在一片空曠的戶外草地上。

而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人們,則像是在觀賞什麼珍稀動物一樣,圍著他評頭論足。

司錦年莫名有些慌亂,想要離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綁著根本無法動彈。

低頭看去,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扒光了衣服,綁在了樹上。

而且他的身上,還用馬克筆寫了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我是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