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看了看時間,司錦年有些著急,他手機沒訊號,也不知道裴書臣醒了沒有。

如果醒來見不到他,想必一定會著急擔心。

想到這裡,司錦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面帶歉意地轉向一旁的雷總。

“不好意思啊雷總,我一會兒還得趕回醫院打針呢,恐怕沒有時間陪你和大家一起享樂了。”

“而且我剛才小心喝了些酒,肯定沒辦法開車送您回去了,要不今晚我就先行一步,今晚你們所有的消費都由我來買單,你看成嗎?”

聽到司錦年所言,雷總嘴角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那笑容中隱藏著一絲狡黠與得意,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心繫裴書臣的司錦年,一時間並沒有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只是滿心期待著雷總的答覆。

片刻之後,雷總緩緩開口道:“哦?還要打針啊,那行吧!”

“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好好養病要緊,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聽到雷總的這句話,司錦年頓時如釋重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向雷總和在場的其他人點頭示意自己先行一步後,司錦年轉身朝門口飛奔而去。

一出那傢俬人會所的大門,司錦年像是被解除了束縛一般,腳步愈發急促起來。

就在這時,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傳來一陣連續不斷的提示音,叮叮叮的震個不停。

掏出手機一看,螢幕上顯示著好幾條來自裴書臣的未讀訊息。

司錦年心裡咯噔一下,點開一看,每條訊息無一不是在詢問他此刻身在何處,又跑到哪裡去了的質問。

看著這些關切而急切的話語,司錦年開心的同時,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心虛。

猶豫片刻,司錦年給裴書臣把電話打了過去。

“司錦年,你跑哪去了?你在住院你不知道嗎?”

電話剛剛接通,聽筒裡面立刻傳來了裴書臣那裹帶著怒火的質問。

裴書臣的聲音彷彿一道驚雷,直直地劈在司錦年的心坎兒上。

司錦年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連忙開口解釋道:“對不起媳婦,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是雷總打電話過來,非要讓我送他去參加一個特別重要的商務活動。”

“我看你睡著了,本來想著送完他就立馬回來陪你的,誰知道他那些朋友非要拉著我跟他們喝酒...”

“你喝酒了?”

司錦年話沒說完,裴書臣明顯拔高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

“你在住院打針你不知道嗎?怎麼還能喝酒,你不要命了?”

“司錦年,你多大了,這點生活常識還要我教你嗎?”

“沒有沒有,我沒喝,我喝的水,你冷靜點聽我說。”

司錦年說的心虛,生怕裴書臣知道他真喝酒了會罵他。

“媳婦,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睡的香,不忍心打擾你,不過我現在已經辦完事了,馬上就能回來了,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

司錦年一邊給裴書臣打電話,一邊腳下生風,快速朝自己停在不遠處的車子飛奔而去。

得知司錦年是因為去送雷總才不辭而別的時候,裴書臣心中原本燃燒得正旺的怒火稍稍得到了一絲緩解。

但還是因為擔心他開口質問道:“他讓你送他,你不會跟他說你在住院送不了嗎?”

“你剛退燒,後背上還有傷,怎麼能亂跑,你這樣很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還有,就算你有急事必須要走,那你好歹也給我留個字條、發個訊息啥的吧!”

“就這樣一聲不吭、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知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