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得。”格林德沃毫不猶豫地冷冷回應,態度十分堅決。

這下,男聲終於聽出了格林德沃話語中的不配合與抗拒,語氣中頓時帶上了明顯的不滿:“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

但這絲毫沒有說服格林德沃,他懷著惡意說:“不管怎麼說,作弊者都不光彩。”

男聲終於瞭解了黑巫師的心情,他有些惱怒地說:“這是絕對公平的,只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是被格林德沃的話氣急了。

隨即,像是意識到蒼白的話語根本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男聲有些著急地補充道:“如果我知道結果,我一開始也沒必要感到開心了。”

這一句話,似乎終於說服了鄧布利多。

一直沉默旁觀的他,決定加入這場爭執,但他並沒有過多地說些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

鄧布利多只是輕輕地抬起頭,用湛藍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格林德沃說:“我想他說的是實話。”

格林德沃接收到了鄧布利多眼神裡對任務進度的催促,考慮到他們現在的處境,這位黑巫師最終還是選擇了將遊戲進行下去。

他微微低下頭,陷入了沉思,在心裡思考著該如何回答這個真心話。

倘若一個人像他一樣擁有整整四十六年無所事事的時光,那麼他必定也會在這段漫長的歲月裡,反覆回憶自己之前的人生中那些值得細細品味、反覆斟酌的過往。

格林德沃幾乎沒有太多猶豫,便從記憶的長河中挑選出了一個他認為可以公開講述的謊言:“殺死鄧布利多是一個謊言,原因是為了保護。”

這是一句和鄧布利多的回答類似的語言陷阱,不過兩人想要隱瞞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鄧布利多自然像格林德沃理解他一樣理解了這位黑巫師的話,但他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

意外嗎?其實並不意外。

曾經的格林德沃將年少的愛意大部分投向了兩人共同的事業,他當然並不是真的想殺鄧布利多,裡面也許抱有了對年少戀人的心軟,不過卻更多的是他穩定巫粹黨人心的一種手段。

格林德沃想保護的不僅僅是記憶中回不去的那個夏天和紅髮戀人,還有他事業的穩定。

畢竟那時候的鄧布利多,據稱會是格林德沃唯一的阻礙。

格林德沃看得出鄧布利多的表情,也猜到了白巫師內心的想法,他突然有些後悔沒有把話說的更清楚些。

不過男聲已經接過了格林德沃的話,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似乎有些失望的嘆息一聲。

空間狀似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們兩個都是這樣聰明,也算你過關。”

格林德沃的回答自然不只有鄧布利多聽見了,在場的其餘八人的心情就像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一直以來好奇心爆棚,之前就蠢蠢欲動的唐克斯,終於沒能忍住,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請問你們曾經是戀人嗎?”

這個問題是對著鄧布利多問的,她當然還沒張狂到去向格林德沃提出這個問題。這當然沒有不尊重鄧布利多的意思,只是這個問題早在任務二的時候就困擾著他們。

不過,在這個場合裡,問鄧布利多其實和直接問那位黑巫師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了。

弗雷德坐在一旁,看到唐克斯搶先一步問出了這個問題,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似乎在為自己沒能先開口而後悔。

但很快,他又興致勃勃地盯著鄧布利多,想從校長的嘴裡得到一個答案。

此刻,好奇心已經完全戰勝了這兩個年輕人應有的分寸感。

斯內普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整個人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沒有絲毫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