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盧平轉過頭,目光越過唐克斯的肩頭,朝著斯內普投去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緊接著,穆迪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柺杖敲擊地面的聲音都在這寂靜的屋內格外響亮。

穆迪走到近前,對著唐克斯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的傷疤隨著動作微微抽動,顯得有些猙獰。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砂紙摩擦一般,緩緩說道:“就讓他安息吧。”

西里斯雙手緊緊抱在胸前,嘴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內心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

終於,他微微嘆了口氣,隨後,不情不願地朝著眾人走了過去。

鄧布利多雙手背在身後,神情莊重而肅穆,他緩緩走上前,目光慈愛地看著唐克斯,輕聲說道:“這是一份善意的舉動,孩子。”

格林德沃雙手抱臂,打量了一圈眾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沉默了許久,才不緊不慢地微微抬起下巴,慢悠悠地踱步過來,算是默許了唐克斯的行為。

斯內普站在原地,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緊握著雙拳,終於忍無可忍地大聲吼道:“我想你們都清楚,那不是我!”

西里斯毫不留情地拆穿道:“這麼說你剛才哀悼的是真正的鄧布利多咯?”

不在“小型葬禮”現場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顯然對這背後的故事一頭霧水,然而,在場的六人似乎並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打算,每個人都選擇了沉默。

盧平微微眯起雙眼,察覺到斯內普周身瀰漫著的不自在,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不過,為了轉移話題,這隻腹黑的狼人決定適時地出手打破這僵局。

他微微揚起嘴角,輕聲開口:“那麼,鄧布利多,你們知道是誰殺了地上這個西弗勒斯嗎?”

其實,盧平憑藉著前後發生的事件,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兇手是誰,但他還是希望透過詢問來確認自己的想法。

鄧布利多似乎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擔心會影響他們這個隊伍的穩定。

然而,格林德沃卻毫不避諱,直接坦然地說道:“是我下的手,另一個我。”他的語氣平淡而冷漠,好像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眾人聽聞格林德沃直白的承認,皆被震驚裹挾,面上神情各異,或凝重、或詫異。

唯有唐克斯,在這一片壓抑氛圍中顯得格外特別。

只見她微微歪著頭,恰似一隻好奇的小鳥,視線緊緊地黏在格林德沃身上。

黑巫師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了?”

這沒有嚇退她,反而順杆兒爬地接著問道:“你真的會為了鄧布利多殺了別人嗎?”

唐克斯的問題坦率而尖銳,如同高速飛來的利箭,直直命中格林德沃的要害。

他瞬間愣在原地,像是被凍結在了時間裡,嘴巴微啟,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往日裡的從容與傲慢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但格林德沃畢竟是在黑暗世界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物,強大的心理素質讓他迅速回過神來,極力掩飾住內心的波瀾。

他的眼神變得冰冷,冷冷地說道:“你問的太多了。”

但格林德沃內心卻暗自思忖,自己毫不猶豫地承認對斯內普下手,首要目的便是維護黑巫師所謂的“排面”。

這一行為就是要向所有人宣告,他格林德沃絕非善類,任何膽敢挑戰他權威的人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再者,他希望借這個機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晰地知曉他的底線。

按照已知的線索,波特是一個魂器是板上釘釘的事,鄧布利多極有可能殺掉哈利·波特。

一旦到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