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上軌道車武裝車廂上的機炮持續轟鳴,每節武裝車廂上各有兩門機炮,在火控員的操縱下輪流對著追擊的車隊釋放彈雨。

不少彈雨傾瀉在攔截網上,與鋼絲碰撞出閃亮的火光。

“目標在解除部分車廂鎖釦以維持車速。”

野牛型運兵車裡,坐在車隊主官後的觀察員透過窺鏡看到了車廂間鎖釦的解除,趕忙向前座的主官報告了情況。

車隊主官摸著懷錶的手指停頓了下,“這位列車長是個果斷的戰士,距離軌道站還有多遠?”

駕駛員回應:“按目前車速,一小時後將會進入軌道站哨兵視野。”

啪嗒一聲合上表蓋,車隊主官下令:“火控員改變目標,對準任意一節武裝車廂上的機炮,摧毀它們的火力。

傳令一號和二號車在射線炮亮起後立刻衝向目標展開跳車戰,三號和四號車做好支援準備。”

“主官,對面八號車廂衝出六輛蠍式。”

車隊主官扭頭看去,六輛蠍式正以必死的決心衝出攔截網的缺口,向著車隊前行的方向開來。

每輛蠍式上有兩名穿戴著簡易護甲的護車兵,後座的護車兵舉著鳴式衝鋒槍對準車隊,五毫米口徑的普通子彈傾瀉在運兵車的厚實裝甲上,只能算是煩人的干擾。

與護車兵的威脅相比,蠍式前輪兩側的機槍威脅更大,但其可憐的載彈量必須得在威脅範圍內射擊才能對車隊造成有效威脅。

“可敬的決心,讓其他車機槍掃射,火控員你的目標不變。”

“遵命,主官。”

一號車廂內,唐恩目送著六輛蠍式在敵方運兵車的火力網下逐一毀滅,唯有一輛在死亡前用機槍對一輛獾型運兵車造成了傷損,導致其車速明顯脫離了整支車隊。

“來了。”

奧古斯汀看著野牛運兵車車頂閃爍的光芒,接著車頭頂部的機炮徹底熄火。

只剩一節武裝車廂還有重火力的情況下,兩輛獾型運輸車迅速向著軌道車機動。

獾型運輸車的車頂天窗開啟,兩名蒙面士兵扛著肩炮探頭,射出兩枚灰色炮彈。

“是灰彈,我們有麻煩了。”

“什麼?”

沒等唐恩反應過來,灰色炮彈已經擊中軌道車,但沒有對車身裝甲造成任何損傷,反而是自身破碎膨脹為一團團籠罩著車身的灰色煙塵。

古怪的噁心感瞬間襲上唐恩的咽喉,令他止不住地想要跪地嘔吐。

他下意識地以為是毒煙,身體傳遞的反饋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想,是區域靈性滯緩導致的體內源能迴圈類似河水枯竭的現象,這一現象引發了依賴源能的肉體痛苦。

奧古斯汀攙扶著唐恩,從臉色來看他也不是那麼舒服。

“深呼吸,用你的意志剋制住肉體痛苦,源能依舊在我們的靈魂裡。

這是灰彈,它會壓制區域內的靈性現象,是專門針對修習者的昂貴武器,看來我們得拼命了。”

透過狹長的孔道,唐恩依稀看見獾型運輸車漸行漸近的輪廓,把腰間的一管緋血劑果斷注射進體內。

奧古斯汀詫異地鬆開攙扶的手臂,手指傳來的滾燙觸感令他感到奇怪,剛剛唐恩注射的鍊金藥劑他不曾見過。

“緋血劑,用我的血做的,它能讓我的體質短時間內更強大。”

唐恩簡單地回應了句,他不敢分享另一支緋血劑給奧古斯汀的原因很簡單,不知道對方的身體能不能適應用自己鮮血製造的鍊金品。

此時,與軌道車接近到跳車距離的獾型運輸車開啟了側門,遠處的一輛野牛和一輛獾型則繼續利用車頂的重火力掩護跳車。

狹窄的側門僅容一人半通行,兩輛獾型運輸車正好對著車頭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