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口岸,進出口大廈的一角的辦公室裡。

詹妮弗跟焦為善因為合作上的問題,發生了分歧,後又聊起了另一樁事。

起初,兩人是坐在商務會客沙發上。

詹妮弗堅持說:“你們國家有句話叫‘做不留後患’。”

“只要這個人存在,我們周圍就潛伏著隱患,你知道什麼叫扼殺在搖籃裡嘛?”

焦為善一臉沉靜地看著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說:“不,你不是很瞭解我們國內現在的情況。”

詹妮弗側身看著焦為善問:“什麼情況?”

焦為善看了一眼詹妮弗說:“現在國內的偵破技術已經排在世界的前列,平白無故死一個人是會究查到底的。”

詹妮弗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做國內公檢法系統的工作?”

焦為善說:“這倒不需要,即便是做好公檢法系統的工作,一個人的死還是要用命來償還。”

詹妮弗面色嚴肅地說:“你的意思是,很難解決他?”

焦為善說:“對,最好不要採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這會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

詹妮弗有些不耐地站起身往斜後方的辦公座椅走去。

焦為善也站起身隨其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詹妮弗坐在辦公桌前,手臂扶額說:“他的那篇論文簡直完美,而且邏輯思維清晰,讓消費者一看就能明白,這可能會給我們公司帶來無法想象的危機。”

“唯一的辦法只能解決了他。”

資本的世界,只有金錢和數字,沒有任何人情味。

就像詹妮弗,代表的資本主義系統,一切拖延和阻礙了他們金錢和數字上升的人,都是敵人。

面對敵人,他們最就像餓狼一般,只想趕盡殺絕,將其吞噬。

這就是資本主義階層崇尚的狼性文化。

焦為善雖然是詹妮弗的利益共同體,但他骨子裡還是有些國內文化的人權主義的善。

當然這種善也可能是對國內製度畏懼的一種偽裝。

但真善與假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殺人是真的,如果三十年前,一個罪犯殺人後潛逃成功是有可能的。

但是近二十年隨著偵查技術的進步,加之各方面體系的完善,二十年前的殺人犯潛逃後,也依舊能找出來。

國內偵查技術的快速發展,不得不令人心生敬畏。

焦為善無奈地說:“這個我無法做到。”

詹妮弗意味深長地看著焦為善說:“你是否聽說過,’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

焦為善很討厭詹妮弗總是拿著國內的文化來教育自己,感覺像是強盜上門,拿著自家的戒尺來教育自己一樣恥辱。

詹妮弗繼續說:“你說,我應該怎麼跟我的上司交代?!”

“當然我也聽過你們老祖宗是留下很多深奧的智慧的,抹殺一個人,不一定是拿刀刺他,最厲害的是讓他在自豪的方面覺得自己毫無價值。”

焦為善聽得出詹妮弗有所妥協,但也聽得出來,詹妮弗還是不想放過那個人。

焦為善問:“您現在已經有了比較好的辦法?”

詹妮弗咬牙切齒地說:“想辦法毀了他的眼睛,味覺,發音和手。”

焦為善明白詹妮弗是想毀了一箇中醫人望聞問切的技法,但這又何嘗是件容易的事情。

焦為善還是覺得,這個人不足為慮,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焦為善把調查到了資料地道詹妮弗面前說:“你可知道,在國內讓一個讀書讀了三十年的醫生,無法進醫院工作,已經算是斷了他的前程。”

詹妮弗說:“不,你還是不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