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從賓館裡走出來的袁珊。

馬寶福趕忙上前接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這一接不要緊,他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了地上。

這行李箱裡面裝的啥咋這麼重?

袁珊饒有趣味的看著馬寶福。

這哪能行?在美女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

他雙手環抱住行李箱,前腳掌蹬地,大喝一聲把行李箱舉了起來塞進了後備箱,就在行李箱剛捱上後備箱的時候,馬寶福感覺自己的愛車瞬間矮了幾公分。

這行李箱裡面裝的東西,少說大幾十斤,這麼重的行李箱這女人是怎麼提著到處亂跑的?

“美女啊,你這裡面裝的啥東西?咋這麼沉。”馬寶福的臉上還有些紅色未褪,看得出來剛才搬箱子的時候實打實用勁了。

“也沒什麼東西,就是一些工作用的器械。”

袁珊拉開車門坐進後座。

這麼重的器械讓一個如此瘦弱的女人成天帶著,這個單位一點兒也不人性化。

馬寶福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邊坐進車裡,帶著袁珊前往商量好的地點。

……

雖是地處西北黃土高原,但海原的秋天依舊是綠水青山看不到一點兒金色,一切都源於這裡大部分耐寒植的緣故。

從海原縣城出來沿著G341國道一路往西,途經一片田地後穿過西安鎮才能到達西華山。

西華山的北邊,就是袁珊此行的目的地,哨馬營。

哨馬營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有著許多無法忘記的回憶,這裡不單單是她的故鄉,也在許多年前改變了她的人生。

過去快一百年了,自己終究還是踏上了這片土地。

她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山川,思緒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從前。

車玻璃上漸漸浮現出黃寺光的面容,若隱若現。

其實她已經不太記得黃寺光的樣子了,可腦海裡總有一個他的形象,而且相當清晰。

有的時候就連她自己也分辨不清黃寺光到底是不是長成這個樣子。

時間過去太久了,但是如果讓她再看一眼,她一定能想起來。

要不然在劉記燴肉館她也不會透過照片就能一眼認出已經老掉牙的六子。

這些曾在她身邊活生生的人們,現在也早就變成了一捧黃土。

只有她自己,從1920年一直活到了現在。

說起袁珊為什麼會長生不老。

她把這些都歸結於曾經和黃寺光在山中石室裡喝的那些不明液體。

而這次回來,她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那些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誰把那些東西存放在那裡的?

當然,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她也需要求證。

哨馬營越來越近。

袁珊不禁感嘆時過境遷,這裡的變化真大,就連柏油馬路都通向了山裡,如果不是有馬寶福這個嚮導帶領,她可能真不敢相信這就是曾經從這個山頭翻到另一個山頭都要走一天一夜的西華山。

天上的雲彷彿貼著地面一般,近在咫尺。

進山的小路途經了很多村莊,七拐八拐。

除了自家有車的村民,其他村民想要去一趟縣城還得等固定時間發車的班車。

馬寶福看著坐在後面對著窗外發呆的袁珊,就想著找點話題讓她注意到自己,最關鍵是要展現出自己比較男人的一面。

“美女,你這次來哨馬營是幹啥的?來看震柳的嗎?”馬寶福決定以此開啟話題。

“震柳”是1920年海原大地震時期留下的產物。

當年地震造成的地面開裂,高低錯位扭曲,把這棵有著500多年曆史大柳樹從中間直接撕裂開來。

最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