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麗跟他說的那一番話,他倒是聽進去了。可如何在他和林殷奇素未謀面的情況下,用最少的時間恢復到原來的關係卻成了一個問題。

半個月,可能嗎?秦秋皖這個想法剛浮現在心中,就被他自己否決掉了。

毫無可能性,秦秋皖跟他老大親近起來算少的用了五年,算多的他自己都還不敢確定老大如今是不是真的愛他。

於是,秦秋皖換了一種思路,如何在他老大失憶的這麼長時間裡,更楚楚可憐,讓他老大恢復記憶後對他深感愧疚,同意結婚這一事。

拿捏十多年前的老大他不在行,但拿捏現在的嘛還是綽綽有餘的。秦秋皖當即就決定繼續運營自己那個傻白甜的形象。

而第一步,就是放血。

此後的一天,秦秋皖每過一個時辰就去林殷奇躺著的地方看一眼,把逐漸冷掉的血,換上一碗更溫熱的。他又不敢一直呆在那,生怕林殷奇醒來時見到他心情不好,壞了第一印象。

可一天過去,林殷奇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秦秋皖卻已經放了十碗血。

清晨,當秦秋皖從他房裡出來,正對上槐麗時,秦秋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瞪著我幹嘛?怎麼?懷疑我放假的訊息給你?”

槐麗上下打量一眼他如今的慘狀,嘴角帶了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

“不信就別信唄,不過這麼好一個刷好感的時機估計就要浪費咯。你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連他回來的時間都不能一分一秒的算清楚?”

“……”

秦秋皖沒有理她,轉身拿著那碗冷血走進另一個房間了。

在那個房間裡無所事事的林青悠看到他一副慘白的樣,長嘆一口氣,說著。

“我倒也是真不幸啊!之前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爸,昏迷了將近半年。現在,我這剛認識了半年的爹,也快要命不久矣。”

“我的事還不用不到你操心,幾百年內死不了。”

秦秋皖又一次把一碗冷掉的血遞給他。

“有一說一,爹你的血好香。”

“嗯。”

秦秋皖應了一聲,在房間裡找出一隻新碗,再一次劃破手掌,可惜,他左手的手掌似乎劃不出什麼血來,整個左手已經沒有一點血色。

秦秋皖慘白的臉上也看不出一點情緒,他將左手的紗布裹好,有些吃力地握著刀,在右手的手掌上也劃了一下,流下滿滿一碗的血。

林青悠看著他爹有些踉蹌地走出門去,心中也不免敲響一個警鈴。

三個時辰又過去了,秦秋皖已經覺得快拿不住刀,看不清東西了。

當他拿著溫熱的血進入到林殷奇的房間時,他彷彿看到林殷奇安然無恙的坐到那,似乎還看不清神色。

秦秋皖將血放在他的床邊,拿走床邊的碗,很是木訥的往回走。一步,兩步,似乎覺得碗裡的重量有點問題,再仔細一瞧,這原本裝著冷了的血的碗不知何時空了。

他猛地回過頭,就見到林殷奇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床邊,表情冰冷的看著他。

“蝠族還真是什麼垃圾貨色都能放進來了。”

林殷奇拍拍身,一步步的朝他走去。

“你長的真像我一個熟人呢?一個與我有許多淵源的仇人,嘖,我討厭別人頂著跟他一樣的臉站在我面前。你讓我感覺很不爽。”

“老大……”

“啪!”

林殷奇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到他臉上。

秦秋皖也不知是因為氣血不足,身體虛弱,還是林殷奇的那一巴掌太過狠厲,竟被他打倒在地,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紅。

“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

林殷奇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