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一下子杵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乾笑兩聲。

張真人說的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這一路走來刺殺無數,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八字不夠硬還真壓不住。

於是王川話鋒一轉,笑著問道:

“張真人,我手下這兩人如何?”

張真人瞥了李家兄弟一眼,捋了捋鬍鬚,搖頭晃腦,點評道:

“那個天生邪惡的小子,如果放任不管必成禍害,至於那個大個子嘛……勉勉強強,還行。”

說著,他目光盯向鐵牛,輕輕點頭。

“這小子看著還不錯,讓老道來試吧試吧。”

還不等王川反應過來,張真人便閒庭信步地朝鐵牛走去,看似慢吞吞,實則快到了極致,幾乎是瞬移到鐵牛面前。

只見他不急不緩地抬起右手,隨意地拍向鐵牛,宛若鵝毛般飄下的一掌,彷彿鎖定了鐵牛一般,他試圖側身躲開,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移動不了分毫。

“碰——”

勢大力沉的一擊,拍在鐵牛胸前。

鐵牛臉色大變,急忙調動全身內力進行抵擋這一擊,只聽他悶哼一聲,連退數步,這才穩住身形,接著猛地噴出一口黑血。

王川頓時皺起眉頭,看向張真人問道:

“這是……?”

見王川滿臉焦急,張真人哈哈一笑,說道:

“怎麼,王小子還怕老道我拍死他,老道這是替他療傷。”

王川一怔,扭頭看向鐵牛求證,便見鐵牛點了點頭,接著誠心實意地對著張真人拱手,感激道:

“多謝張真人!”

張真人笑著捋了捋鬍鬚,很是滿意地點點頭,說道:

“不錯,不驕不躁,內力雄渾,如今內傷已除,將來武功或許可再進一步,也未嘗不可。”

鐵牛摸了一把嘴角殘留的黑血,試著調動內力遊走於七經八脈,順暢絲滑,未有半分異樣,這讓他心中大喜,再次拱手謝道:

“張真人,這份恩我承了!”

張真人面露微笑,並未在意,對他而言,這就是個順手的事情,反而是又圍著王川轉了起來,一邊打量,一邊自我懷疑地搖頭。

“王小子,你雖然根骨差的沒邊,但學一些養生功夫還是可行的,老道在京城可看見兩夥文官因意見不合互毆起來,你這將來去了京城,怕是要吃虧啊!”

這話聽得王川一愣,這大乾官場還有這種傳統?

講不過就開幹。

這特麼直接上演全武行。

這使他雙腿忍不住一哆嗦,咂吧咂吧嘴,拱手道:

“那就有勞了!”

反正學兩招總比啥都不會好,管它是養生功夫,還是江湖絕學,至少有的學。

這時候,被李項羽攙扶起來的李項平,一瘸一拐地來到王川身後,眼神有意無意地避開張真人的視線。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老道想收拾他,比收拾三歲稚童還容易,那一巴掌給他拍出了心理陰影。

王川也是個行動派,二話不說,直接回去換了套短打,興致沖沖地回到院子裡,等待著張真人傳授養生功夫。

見王川如此熱情,張真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放下長尺,親自打起了太極。

看完一遍複雜的太極招式,王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原本的熱情似火,頃刻間丟失了大半興趣。

這特麼就是二十四式太極拳的複雜版,雖然招式上有著很大不同,招式更多,但起式都特麼一模一樣。

想起被太極拳支配的日子,王川渾身頓時一激靈,恨不得腳底抹油,現在就開溜。

“怎麼樣?”

張真人拍了拍手,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