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他們一群人像抬寶貝一樣,七手八腳地把不省人事的江宇塞進了季紫玉那輛風馳電掣的小車裡,一路狂奔向鄉安生院。

江春盈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邊哭一邊喊著江宇的名字,而季紫玉呢,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腳下的油門踩得跟踩了風火輪似的。

安生院那邊,接到電話就像接到緊急任務一樣,早就嚴陣以待了。

一看到江宇的車來了,醫護人員們立刻像見到了救星,七手八腳地用擔架車把江宇推進了ct室。

這時候,季紫玉感覺自己的腿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軟綿綿的,和江春盈抱在一起,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張傑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他淡定地走到一邊,拿起手機就開始給鄉政府打電話報告情況。

宋偉書一聽這訊息,立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邊往醫院趕,一邊還忙著安排派出所的人去調查處理。

等宋偉書到醫院的時候,江宇已經被推進了病房,還是那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醫生說,江宇後腦勺捱了一下,有個出血點,不過還好出血量不大。

但如果繼續出血的話,那可能就得送到大醫院去做開顱手術了。

季紫玉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問醫生:

“大夫,我們現在能不能轉院去省城啊?”

醫生搖了搖頭說:

“現在最好還是別動他,路上顛簸的話,出血量可能會加大。”

江春盈哭得那叫一個慘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宋偉書簡單問了問張傑情況,一聽說是縣公安局長的兒子乾的,他心裡就咯噔一下,感覺這事兒可不簡單。

他走到一邊,趕緊給黃昌和、季偉業打了電話。

黃昌和、季偉業一聽這訊息,也愣住了。

兩人一碰頭,黃昌和就讓季偉業代表縣委、縣府去醫院看望江宇,自己呢,則把公安局長陳剛叫到了縣委。

陳剛這時候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一聽黃書記的聲音不對,嚇得立刻坐車趕到了縣委。

“黃書記!您找我?”

陳剛氣喘吁吁地問。

“陳剛啊陳剛,你兒子乾的好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黃昌和氣得直拍桌子。

“黃書記,您先消消氣,我那小子到底怎麼惹到您了?”

陳剛一臉茫然地問。

“他要是惹到我還好了呢!”

“你知道嗎?”

“你那寶貝兒子跑到雙江集團去,調戲江宇的女朋友,還把江宇給打傷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

黃昌和大聲說道。

“什麼!?”

陳剛一聽這訊息,也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哎呀媽呀,這回可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老陳,你麻溜兒的奔江家凹鄉瞅瞅江宇咋樣了?”

“趕緊讓你那小子去公安局自首!”

黃昌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朝陳剛擺了擺手。

陳剛讓司機趕緊開車回家,路上他試著給兒子打電話,結果關機。

回到家一看,兒子連個影兒都沒有。

陳剛琢磨了一會兒,一咬牙一跺腳,開啟保險櫃,從裡面掏出十萬塊錢,用黑塑膠袋一包,上車就讓司機踩油門往江家凹鄉飆。

路上,陳剛給江家凹鄉派出所打了個電話,讓所長王思鵬等著他。

一到所裡,陳剛也沒跟王思鵬客氣,直接把裝錢的塑膠袋往他手裡一塞:

“思鵬啊,這回不管咋樣,你得想辦法把江鄉長給穩住,錢不夠我再想辦法,我先去醫院瞅瞅。”

陳剛到醫院一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