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陳科長迅速拔槍上膛,子彈卡榫聲在金屬貨架間折射出多重回音,在空蕩蕩的證物室裡迴盪。法醫中心傳來訊息,張老闆屍檢發現其dna與戶籍資料不符,這一結果讓我們大為震驚。解剖顯示,他胃部殘留著未消化的金箔,腸道褶皺裡嵌著七粒玉珠,這些發現讓案件愈發撲朔迷離。更詭異的是,他右手食指指紋與二十年前某死者完全匹配,對比照片上,兩個指紋在紫外線下都顯現出北斗七星狀紋路,彷彿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標記。

暴雨再次傾盆而下,雨滴猛烈地撞擊著防彈玻璃,那聲音竟暗合著往生咒的節奏,讓人心中愈發不安。我站在物證室窗前,凝視著自己的倒影,玻璃上的雨痕使倒影的脖頸處浮現出青斑,與張老闆死前症狀相同,這驚悚的一幕讓我頭皮發麻,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陳科長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他突然扯開領帶,露出鎖骨處的暗紅色胎記,那胎記形如斷頭臺,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從內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1998年案發現場,某個蹲在警戒線外的少年,少年右手握著羅盤,腕間硃砂繩與我現在戴的完全相同,這一發現讓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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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最後一次穿警服。”他緩緩解開襯衫第三顆紐扣,露出心臟位置紋著的一道符咒,硃砂顏料已褪成暗褐色,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他又撩起衣服,露出肋下的陳舊槍傷,傷口周圍的縫合線組成了卦象紋路,神秘而又詭異。當他說出二十年前那個日期時,掛鐘的秒針突然靜止,錶盤玻璃內側凝出霜花,整個世界彷彿都被凍結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褲袋裡的銅錢,卻發現它變得滾燙,衣料焦糊味中,錢幣上的“乾”字正在熔化成金液,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操控著這一切。

凌晨五點,殯儀館打來緊急電話,聽筒裡夾雜著冰櫃電機異常的嗡鳴聲,讓人毛骨悚然。張老闆的屍體在停屍間直立行走,監控顯示他撞開了七個冰櫃,每個櫃門都留下帶血的卦象,場面極其恐怖。最終,他倒在03號櫃前,那裡存放著1998年連環案死者的骨灰。櫃門內側用凝血畫著與我生辰八字相符的符咒,彷彿有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切,而我,正是這場陰謀的關鍵人物。

我們火速趕到殯儀館,撞開停屍間大門。門把手上纏繞的鎮魂鈴碎成銅粉,彷彿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摧毀。一股濃重的腐臭味中混雜著線香氣味撲面而來,紫色煙霧在地面形成旋渦狀紋路,彷彿通往地獄的入口。張老闆的屍體跪在骨灰櫃前,頸椎以反人類角度扭曲,後腦勺緊貼脊柱,樣子十分恐怖。他雙手深深插進自己腹腔,腸子在地面擺出“癸未”字樣,未乾的血跡正順著地漏旋轉下沉,彷彿在進行著某種神秘的儀式。

陳科長突然舉槍指向我身後,他瞳孔倒影裡有個穿清朝官服的身影正在靠近。我猛地轉身,只看到飄落的符紙,紙灰在空氣中組成北斗七星圖案,最末一顆星的位置粘著半片帶血的指甲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口袋裡的羅盤發出蜂鳴警報,天池中的磁針斷成三截,分別指向我們三人的心臟位置,彷彿在預示著危險的降臨。物證櫃突然集體彈開,骨灰盒蓋板同時掀飛,在水泥地上組成奇門遁甲局,整個停屍間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神秘法陣。

“快看這個!”陳科長用鑷子夾起張老闆舌底的玉蟬,玉器表面陰刻的符文遇血發光,投射到牆上的影子竟是個人形,彷彿有靈魂被困在其中。玉雕內部藏著的紙條寫著我的名字,字跡用屍油書寫,在紫外線下顯現出二十年前的日期,彷彿一切的秘密都與這個日期息息相關。停屍間溫度驟降,冷氣出口垂下半米長的冰凌,尖端懸著暗紅色液滴,彷彿是惡魔的眼淚。我們驚恐地發現,所有骨灰盒的標籤都在變化,死亡日期全部指向今夜子時,家屬姓名欄滲出我的生辰八字,彷彿命運的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