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胡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還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還翹著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啃著蘋果。

啃蘋果的那個人與胡來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都是五短身材、地中海式的髮型。

只是那個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像個小混混。

挨著他坐的是個年輕人,西服領帶、頭髮向後揹著油光鋥亮,略帶笑容乍一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挺紳士,但仔細看,臉上卻帶著一絲奸邪之色。

再旁邊是一個三十歲出頭,尖嘴猴腮、猴裡猴氣搖頭晃腦坐著也沒個穩當勁的男子。

還用猜嗎?

這三個人正是靠山屯“三害”,胡風、二狗子、吳老二。

鵲兒真沒想到這三個王八犢子居然跑這兒來了。

不用問,肯定這是過來找胡來商量開發嫪毐墓的事兒。

海哥突然消失不見了蹤影,二狗子只能找他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

其實胡來也正想找二狗子,畢竟表面上開發嫪毐墓這個專案都是他在拋頭露面。

現在工程停了,假如這個專案就此作罷,那上面肯定會問責的,這對胡來的仕途是有所影響的。

胡來寒門子弟出身,家裡要關係沒關係要錢沒錢,他十年寒窗能坐到縣長這個位置太不容易,對此他比誰理解的都深刻。

屋裡沉默了一會就聽胡風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哥,到底咋整你倒是說句話呀?這都沒外人你還裝啥呀?”

胡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弟弟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二狗子輕聲說道:“胡縣長,海哥不在,我們也只能指望你給拿個主意了”

胡來趕忙擺擺手說道:“狗子,可千萬別這樣說,海哥只是一時不在,又不是不回來了,他的關係背景非同一般,這事讓我拿主意恐怕不合適吧?”

胡來顧忌著海哥的關係背景,不敢輕易的發表意見。

再一個,事情才剛剛發生,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他現在是以靜制動靜觀其變。

其實他內心裡已經有了些想法,只不過此時還沒到實施的時候。

二狗子諂媚的一笑說道:“胡縣長,甜不甜家鄉水,親不親故鄉人,海哥他只是個外人,關鍵時刻還得指望你呀”

胡來笑著指了指二狗子說道:“你這張嘴呀……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還沒等二狗子開口,胡風就邊嚼蘋果邊搶先說道:“你這不廢話嗎?他要是有主意還用過來找你嗎?”

胡來又狠狠的的瞪了弟弟一眼呵斥道:“吃著也堵不住你的嘴,你乾的那些荒唐事……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胡風賴賴唧唧的反駁道:“我又咋滴了?不就是吃點、喝點嘛?”

“就這點事嗎?你媳婦都過來找我告狀了,你在外面胡搞……”

胡風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還以為啥事呢,老爺們兒在外面找點樂子太正常了,你不是也跟那個叫什麼……”

還沒等胡風說完,胡來趕忙呵止道:““你給我閉嘴,少扯用不著的”

說完,悄悄的瞟了一眼門口。

二狗子輕咳了一聲,胡來趕忙打岔說道:“狗子,有什麼想法你就說說吧”

二狗子轉轉眼珠說道:“胡縣長,開發嫪毐墓這個專案要是做成,那可是你的一大政績,甚至都能名垂千古,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再往上走幾步也是很正常的”

胡來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

“狗子,你就別繞彎子給我畫大餅了,有話直說嘛”

胡來身在官場多年,《溜鬚傳》《馬屁經》看的太多了,反過來也聽了太多奉承恭維他的話,還能讓二狗子給忽悠了嗎?

二狗子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