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說的好聽,你見過這樣邀請的嗎?”

梁灣面色不善,抬手將手上的繩子展示給她看。

中年人面色不變,依然是掛著一抹笑。

梁灣並沒有專門去演,反而更貼合她本來的脾氣,畢竟一個被連噴兩次防狼噴霧才消停下來的人能有多好的脾氣。

不過也正因如此,那群黑衣人才稍微放鬆了些警惕。

如果黎簇和梁灣全程都鎮定自若,等著他們來抓,那才叫真的不正常。

不過樑灣的牙尖嘴利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傷害,甚至連良心上的一點刺痛都沒有。

在他們眼裡,真正重要的是黎簇,梁灣嘛,只是個附帶的,只要黎簇不死,他們就不算虧,至於這個女人,任她鬧唄。

梁灣見幾人真的不鳥她,火氣也上來了,轉頭看向黎簇,心裡有些疑惑。

她記得黎簇也是個暴脾氣,真的要在汪家演無辜的人設?

黎簇自然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懷疑,不過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眼前的人,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這次不用等吳邪,他倒要好好在汪家玩一玩。

“這位小朋友,我們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我們選擇你,也是因為你的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我們不希望你有所隱瞞,這會讓你吃些苦頭。”

那人的眼神很犀利,彷彿一下子就要把黎簇看穿。

不過對於一個擁有多年撒謊經驗的人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黎簇面不改色地點點頭,他們甚至沒法從他的臉上找出更多的情緒。

“所以,你們會把我怎麼樣?如果我不直接回答你的問題,不管我有多重要,你們都會認定我這個不確定因素然後把我殺掉嗎?”

和以前一樣,他知道自己很重要,所以他很囂張。

“不,你的能力我們已經證實,我們只是擔心你會有所隱瞞,比如,誰帶你來古潼京這件事。”

中年人臉色微沉,像是看出了黎簇並不是個安分的人,語氣也有些冷。

他不是能做決斷的人,只不過先來試試他們的態度,為以後的洗腦做準備而已。

“我們只是要確認剛才你是否欺騙過我們,你的年紀很小,如果能做到像剛才一樣面不改色地欺騙和隱瞞,那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你受過專業的訓練,二是你人品有問題。”

中年人緩緩說道,這剖析出來的事實讓黎簇有些尷尬。

還不等黎簇有反應,一邊的梁灣就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腿。

死嘴,別在這個時候笑啊。

“你們難不成都是批次生產的機器嗎?這樣的邏輯思維,還活著有什麼意思?”黎簇說道,“我是個難搞的孩子,你知道難搞什麼意思嗎?”

說著,三兩步衝到大開的視窗,坐著就往下倒。

失重的感覺還沒享受幾秒,黎簇就被一隻手給提著扔了回去。

剛剛動手的黑衣人再次站回中年人的身邊,不知道黎簇是不是看錯了,他額頭好像有青筋暴起。

“不要再有第二次,我們的身手也沒有那麼好。”

這下子,中年人的語氣完全變了,沒有之前裝出來的和善,黎簇聽著都親切了不少。

“我是個很難搞的孩子,看來你還是不懂什麼叫難搞。”

話音剛落,黎簇就往面前的桌子上撞去。

哐噹一聲,額頭劃出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梁灣驚訝地撲了過去,心疼地轉身想找自己的藥箱,卻撲了個空。

流下的血液漸漸染紅了眼眶,黎簇看著他們扯開梁灣,架著自己去包紮傷口,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起碼這次有一點和上一回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