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醒來的時候,黎簇已經被無邪拉著訴苦了好久,難得地,蘇萬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出門拿了點早飯回來。

一碗熱騰騰的酥油茶下肚,黎簇覺得自己重新又活了過來。

“手上的傷口疼嗎?”

蘇萬喉中乾澀,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有些僵硬。

“呃……有點,要不你幫我吹吹?”

聽到蘇萬的話,黎簇喝茶的動作微頓,隨後展顏一笑,和平時一樣湊到蘇萬的面前,裝作一副痛苦的模樣,可眼底滿是笑意。

“好啊,幫你吹吹。“

蘇萬心中酸澀,知道這是黎簇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故意裝傻,垂下眼眸,在黎簇的傷口處落下一吻。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黎簇敏感的傷口處,燙得他心口一顫,臉頰都紅了不少,喉結滾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蘇萬,愣是半天都沒眨一下。

有點……想親……

看著黎簇有些迷離的眼神,蘇萬的心跳逐漸加快,若不是有無邪他們在場,他應該會……

在這個山洞裡,他們一共休整了兩天,黎簇也回到了汪家的隊伍,雖然蘇萬對此有些不滿,但他尊重黎簇的選擇。

而對於那件事,每個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

兩天過後,大家的傷勢都已經痊癒,黎簇手臂上的傷口也已經開始結痂,只要不再次崩開,以他的恢復力很快就能痊癒。

關根也在第二天的早上清醒了過來,而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抱住了當時正在幫著汪澤煮飯的黎簇。

雖然對此黎簇也很懵逼,但還是盡心地在關根的背上輕輕拍了拍。

這樣親密的動作一度讓無邪很是吃醋,就連黑瞎子都忍不住將兩人隔開。

黎簇在有些頭疼的同時,將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也許是他的錯覺吧,從他回來之後,張啟靈好像就沒再理過他,可他平時也是這副不愛說話的樣子,倒讓黎簇有些摸不清楚了。

第三天的時候,他們冒雨出發了。

回到營地的時候,黎簇才發現很多人都還沒回來,也許都是去山洞裡躲雨去了,營地裡很空蕩,只有阿寧還在車裡。

對於無邪,不,吳三醒的做法,阿寧有些生氣,連帶著對無邪都有些遷怒,哪怕她知道無邪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計劃。

至於黎簇,還是和以前一樣,提防著,但態度相較之前好了很多。

黎簇也不跟她計較,畢竟自己剛從她那兒弄走了一把匕首,質量不錯,他很喜歡。

又是一天過去,吳三醒的隊伍還是沒到,無邪有些著急了,十天的期限已經所剩無幾,他們必須馬上出發了。

高加索人的傷勢很重,需要回去治療,阿寧就留了一部分人在營地,帶著高加索人和其他的傷員回去治療。

剩下的幾人組成了所謂的先鋒隊,他們會先行出發,也好為後面的人蹚個水。

汪澤,黎簇,汪小魚,蘇萬,無邪一輛車,其他幾個湊了另外的車,汪禹清和威廉留在了營地,為後方來的吳三醒之路,順便給汪家傳遞一下資訊。

之後的兩天時間,幾人順著水位逐漸見漲的河床,在戈壁中越走越深。

因為雨水的沖刷,河床中出現了很多的支流,我們一條一條去找,然而,怎麼看,我們都沒有看到定主卓瑪說的那座巖山。

無邪一度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時間太長了巖山都沒了。

下的那場雨在出發沒多久就停了,也為他們免去了不少的麻煩,但一路下來,幾人還是苦不堪言。

“我去,那老太太說的話靠譜嗎?我咋覺得那麼不對勁呢?”

王胖子趴在床邊痛苦地哀嚎著,語氣中是無法忽視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