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皇子奉皇上旨意,親臨承祥侯府,以表皇家對承祥侯喜得貴子的祝賀之意。然而,三皇子心中卻暗藏憤恨。想他貴為皇子之尊,竟遭陳府那區區五品官員庶女拒絕,顏面盡失。

彼時,他惱羞成怒,曾放下狠話,威脅那女子,此生除了入他皇子府,看這京城裡還有誰敢娶她。可誰能料到,那女子不僅嫁入高門,還一躍成為當家主母。如今瞧著人家一家和和美美,盡享天倫,三皇子心裡那股無名火,便如燎原之勢,熊熊燃燒,卻又無從發洩,只能暗自憋悶著。

三皇子趙錦旭心緒煩悶,索性於這承祥侯府的庭院中信步閒逛,試圖驅散滿心的陰霾。行至一處靜謐角落,一抹女子的倩影霍然撞入眼簾。

那女子將一頭烏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用一根祥雲金簪,蓮花狀步搖作點綴,甚是好看。身著一襲銀紅暗花桃紋長裙,腰間一條水紅色束腰緊束,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那盈盈一握的玲瓏身姿。此刻,她身姿前傾,側著身子將耳朵緊緊貼於牆根,全神貫注地聆聽著牆那頭的動靜,眉眼間皆是沉浸其中的專注,就連趙錦旭悄然走近,竟也未曾察覺分毫。

趙錦旭見狀,不由得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凝視著她。只見那女子的神情瞬息萬變,時而驚訝地瞪大雙眸,似是聽聞了什麼駭人之語;時而雙頰緋紅,眼中閃爍興奮光芒,仿若窺探到什麼驚天隱秘;時而又微微點頭,面露恍然之色,口中似有輕聲呢喃,瞧著煞是有趣。

直至牆角那邊的人聲漸消,兩人的腳步聲也消散於遠處,這女子才仿若大夢初醒,一邊回味著方才偷聽到的言語,一邊轉身,腳步匆匆。未曾想,心神恍惚之下,她竟直直地撞入了趙錦旭懷中。

這一撞,讓女子瞬間回過神來,她慌亂地站穩腳跟,抬眸望去,看清眼前之人乃是三皇子,她忙不迭地蹲身行福禮,聲線帶著幾分驚惶:“婢妾心裡頭正想著事兒,實在是沒留意周遭,沒瞧見三皇子在此,還望三皇子恕罪。” 言語間,滿是謙卑與小心翼翼。

趙錦旭卻仿若未見她的惶恐,邪魅一笑,右手輕佻地抬起女子下巴,目光肆意地在她臉上游走,口中悠悠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處?”那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高高在上。

女子面上閃過一抹羞憤,忙別過頭去,避開他那灼人的視線,垂首輕聲卻又堅定道:“婢妾乃侯爺妾室,還望三皇子自重。”

趙錦旭聽聞此言,心下一動,眸中瞬間閃過一抹陰鷙。心中恨意頓生,暗暗咬牙:好你個羅贏,敢搶我心儀的女人,既如此,我定要讓你嚐嚐被人羞辱的滋味,讓你做一回那憋屈的王八羔子!念頭及此,他看向眼前女子的目光,愈發深沉複雜,仿若醞釀著一場即將掀起驚濤駭浪的風暴。

他言道:“席間喝了些酒水,此刻竟有些許不適,姑娘可否幫我尋一靜處,容我稍歇片刻?”

蘇長寧垂首,輕聲應道:“府中諸般事宜皆由太夫人、老夫人操持,今日賓客於何處休憩,妾身委實不知。”

三皇子趙錦旭擺了擺手,溫言道:“無妨,這近處可有房舍?但求離那庭院喧囂遠些,簡陋些也無妨,孤略躺上一躺,散散酒意。”

蘇長寧略作躊躇,終是引著趙錦旭往東邊兩間廂房而去。

行至廂房前,蘇長寧伸手推開房門,欠身說道:“此處平日是往來侯府做工的匠人歇腳之地,雖稍顯簡陋,然倒還潔淨,離前院有段距離,素日裡也有丫鬟婆子前來打掃,三皇子若不嫌棄……”

話語未盡,趙錦旭已轉身將房門緊閉落栓,旋即雙臂一伸,將蘇長寧穩穩抱起。蘇長寧花容失色,連聲急呼:“三皇子,妾身乃侯爺妾室,您萬不可如此欺辱妾身,侯爺若知曉,定會鬧得人盡皆知,令您在皇上面前顏面盡失,求您快些放開妾身。”

趙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