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愣頭青,今兒個犯我手上了,有你好果子吃。”

維君聽了那綠衣女子的話,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滿是嘲諷意味的弧度,全然不顧自己此時身著男裝,下巴高高揚起,雙手抱胸,朗聲道:“我管你是誰,這京城又不是你家開的,就算你家有幾分權勢,難不成還能隻手遮天?怎地,仗著兜裡有幾個銀子,就想強買強賣、橫行霸道?凡事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你要是個知禮的,就該退避三舍,莫要在這兒無理取鬧,徒惹人笑話。”

綠衣女子見維君這般強硬,氣得臉頰愈發通紅,她跺了跺腳,那精緻繡鞋上的珠翠跟著亂顫,發出清脆的聲響,嬌嗔道:“哼,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父親乃湖南巡撫,掌管一方軍政大權,跺跺腳,湖南那地界都得抖三抖。我堂姐更是尊貴無比,乃是當今太子妃,深得太子寵愛,日後母儀天下也說不定。就憑你這麼個窮酸落魄樣兒,識趣的,趕緊給我滾遠點,別等我喚人來,把你扔到大街上,到那時,你可就顏面掃地,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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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君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這來頭確實不小,哪一個都仿若巍峨高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自是不敢輕易招惹。可念頭一轉,自己父兄在朝為官,也並非籍籍無名之輩,斷不能在這跋扈女子面前失了氣勢,露了怯意。

“哼,就算你是巡撫之女又如何,這短刀我先看上的,凡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維君寸步不讓,眼神愈發堅定,直直地盯著綠衣女子,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俞瑤怒極,竟直接伸手去奪維君手中握著的短刀,維君側身一閃,反手扣住俞瑤的手腕,低聲警告道:“你若再這般胡攪蠻纏,休怪我不客氣。” 俞瑤吃痛,尖叫起來:“你敢欺負我,我定要讓爹爹扒了你的皮。”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之時,維君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她突然鬆開俞瑤的手腕,往後退了兩步,朗聲道:“今日之事,原是你我二人之爭,何必為難掌櫃。這位姑娘,你既這般想要這短刀,我便與你打個賭。”

俞瑤聽聞此言,臉上浮起一抹疑惑,脫口問道:“打什麼賭?”維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伸手指向鐵匠鋪旁那片開闊空地,說道:“咱們就在那兒比劃比劃,誰贏了,這短刀就歸誰,敢不敢接招?”

俞瑤平日裡本就驕縱任性,加之自幼喜好武藝,幼時其父還特意為她請了教習師父,悉心教導長達一年之久。這般經歷,讓她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此刻,她滿心想著要在眾人面前將維君狠狠羞辱一番,當即脆生生地應道:“比就比,我會怕你不成!”

維君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地活動起筋骨,看似隨意,實則暗自留意著俞瑤的每一個細微動作。自從上次遭遇拐賣,維君便深知防身之術的重要性,每日都纏著季昭教她功夫,寒來暑往從不間斷,只為能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今日這場比試,正好可以檢驗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學成果究竟如何 。

俞瑤心急,率先發難,一個箭步衝上前,揮拳直擊維君面門。維君側身避開,順勢抓住俞瑤的手臂,借力一甩,俞瑤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她穩住身形,愈發惱怒,招式愈發凌亂。維君卻始終沉著冷靜,見招拆招,巧妙化解俞瑤的一次次攻擊。

幾個回合下來,俞瑤累得氣喘吁吁,招式也越發無力。維君瞅準時機,一個掃堂腿,俞瑤躲避不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維君上前一步,伸手將她扶起,臉上掛著看似友好實則略帶調侃的笑容:“姑娘,承讓了。”

俞瑤又氣又惱,雙頰漲得通紅,心底雖有萬般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她怨懟地剜了維君一眼,那眼神彷彿能淬出毒來,而後猛地轉身,雙手奮力撥開圍觀的人群,匆匆跑遠了。

維君神色淡然,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