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腦袋“嗡”地一炸,背脊先涼了個透,眼睛不由自主,直勾勾地盯著那塊黑黢黢的棺材蓋,在心中努力找尋著為合理的解釋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這種詭異陰森的感覺令三人毛骨悚然:好端端的一具屍體,怎就不翼而飛了呢?

“日他孃的果真詐了屍了?”

倪和尚嚥了口唾沫,瞳孔極度擴張,幾乎把兩顆充滿血絲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林伯樂也是滿眼驚恐,他實在想不明白,那具跟鄯善卓爾長得一模一樣的千年女屍,究竟與她有著怎樣的淵源難道這個世界上當真存在著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長得一個模樣兒?

“咦?不對呀?方才咱們移動黑棺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些異象”林伯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異象?”

倪和尚滿腹狐疑地問道

“那具千年不腐的女屍——身體竟然柔軟如常人,試想一下,就算她被放置在‘黑冰棺’之中千年不腐,可畢竟是死人,屍身應該僵硬才對,怎麼可能與活人一樣呢?”

林伯樂此言一出,馬德亮立即“啊”了一聲,緊接著,只聽他顫顫巍巍道:

“對啊我方才也察覺到不對勁兒,只不過急於搬動黑棺,一時沒有說出來罷了”

一旁被五花大綁的倪和尚聞聽此言,只覺得汗毛倒豎,驚悚道:

“**他祖母的老子縱橫古墓這麼多年,不知掏過多少棺材,摸過多少女屍,還頭一次聽說屍體是軟的難不成剛死了沒多久?”

林伯樂一聽,竟嚇得渾身哆嗦,差點兒癱倒在地:

“這——這,德亮,你說那女屍會不會就是鄯善卓爾本人啊?”

“看來僅有這麼講才是最為合理的解釋了——”馬德亮也是一臉茫然地回答道

“這怎麼可能”林伯樂快要發狂了,“鄯善卓爾不是跟著考古隊麼?怎麼可能進入這個古墓之中,而且,而且還被放在黑棺之內?這決不可能”

“**他祖母的你們說得莫不是跟你們一同來的那個姑娘?”倪和尚突然語意驚恐道

二人奇道:“怎麼你認識她?”

“豈止認識,仔細說來,我們還算得上並肩戰鬥的盜友呢”倪和尚露出一抹陰邪之笑,滿目皆是洋洋自得

林伯樂聞言冷笑道:“哼你別在這兒‘妖言惑眾’了,鄯善卓爾與我們數年同窗,怎可能與你幹那些盜墓掘墳的勾當呢?”

馬德亮只在一旁默不作聲,倒還顯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樣貌,這讓林伯樂不禁怒火中燒:

“你倒是說話呀咱們是不是與鄯善卓爾同窗三年了?難道她還一邊讀書一邊兼職盜墓?”

馬德亮淡定道:“不妨聽他一言?”林伯樂又欲動怒,卻被倪和尚一聲大笑所打斷:

“哈哈哈哈你們可知我與她相識多少年了?不妨告訴你們,老子今年四十有八,二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與她結成了莫逆之交這事兒可說來話長了——”

這件事情還要從倪和尚入山為匪的時候說起,那時候正值解放初期,湘西腹地匪患猖獗,人人自危,那兒的老百姓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日日夜夜不得安寧

倪和尚一家本住在烏龍山下,過著飢寒交迫的日子家中除了風燭殘年的老父老母,還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妹妹,年方二八,正是花枝招展的豆蔻年華

倪和尚二十出頭,靠著每天上山砍柴,然後挑到鎮上去賣,換取材米油鹽那種日子雖然清苦,倒也平平安安

可是有一天,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倪和尚的妹妹在河邊洗衣服,被途經的烏龍山匪寇麻天彪窺見,登時色心大起,帶著幾個弟兄就要把她搶去做“壓寨夫人”

倪和尚的妹妹雖為女流之輩,但性格中的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