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地回到了院子裡,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著一些煩心事兒。

還沒等她來得及喘口氣,一陣尖銳刺耳的叫罵聲便傳入了她的耳朵。

“紫蘇你個死賤人!你別太得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手上的。”

桑晚皺起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只見流珠正滿臉怒容趴在床上,嘴裡不停地罵著髒話。

當流珠看到桑晚突然出現在眼前時,她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起來,甚至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這個死賤人,我告訴你,你……”

“行了。”桑晚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那些難聽的話語。

她快步走進房間,順手拿起一塊手帕,毫不猶豫地塞進了流珠的嘴裡,堵住了那源源不斷的汙言穢語。

緊接著,她又迅速找來一根繩子,熟練地將流珠的雙手捆在了背後。

做完這一切後,桑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自言自語道:“哎呀,總算是清淨了。”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她下意識地回過頭去,頓時被嚇得心跳加速——只見血牙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啊!”桑晚忍不住尖叫出聲,同時用手緊緊捂住胸口,驚恐地說道:“你走路為何沒有聲音啊?可把我給嚇死了。”

血牙顯然也被桑晚的反應嚇到了,他連忙低下頭,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桑晚定了定神,看了一眼還被困在屋裡的流珠,二話不說拉起血牙的手就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血牙完全沒有預料到桑晚會如此突兀地抓住自己的手,那一刻,他只覺得一股熱流瞬間湧上臉頰,整張臉漲得通紅,大腦彷彿也在剎那間停止了運轉,整個人處於一種懵懵懂懂的狀態之中。

就這樣,他如同一個木偶般,任由桑晚牽著走進了她的房間。

直至進入屋內,桑晚鬆開了他的手,那如黃鶯出谷般嬌柔悅耳的聲音才悠悠傳入他的耳際:“你找我有何事?”

血牙如夢初醒,連忙將手中緊緊攥著的金創藥遞向桑晚,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侯……”

話剛出口,他猛地想起顧雲舟的叮囑,趕忙改口道:“我看你手受傷了,特意拿了藥給你擦擦。”

桑晚微笑著接過金創藥,柔聲說道:“謝謝,你人真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血牙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像是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又鄭重其事地囑咐道:“這個藥一天要用兩次。”

“好的。”桑晚輕聲應道,一雙美目注視著眼前略顯侷促不安的血牙。

見他仍直直地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不禁好奇地問道:“還有何事?”

聽到這話,血牙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全身的勇氣,終於開口問道:“那個……你會縫荷包嗎?”

問完之後,他緊張地盯著桑晚,生怕從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桑晚微微頷首,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會。”

畢竟原主本就擅長刺繡,對於縫補之類的活兒自然不在話下。

血牙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宛如捧著一顆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地遞給桑晚,輕聲說道:“這是我娘去世時留給我的,不小心被我弄壞了,你能縫好嗎?”

桑晚接過荷包,瞄了一眼,便嫻熟地拿起針線,開始縫補起來。

由於破洞太大,她索性在荷包上繡了一朵紫蘇,巧妙地將其掩蓋。

沒辦法,原主平時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