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謝安的手即將觸碰到目標時,桑晚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此時的謝安滿心歡喜,自以為陰謀得逞,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明媚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開口道:“怎麼?害怕啦?只要你乖乖地求求本公子,說不定本公子會大發慈悲饒過你哦!”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驚愕得瞪大了雙眼,因為桑晚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了他的嘴唇。

瞬間,時間彷彿凝固,謝安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完全忘記了該如何做出反應。桑晚輕輕地離開了他的唇,可謝安依然處於失神狀態,呆呆地站在原地,那愣住的模樣滑稽可笑至極,讓人忍俊不禁。

而桑晚則強忍著笑意,嬌嗔地打趣道:“夫君,今日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呢,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依從於你的喲。”

言罷,她作勢又要再次親吻謝安。

見此情形,謝安如夢初醒,忙不迭地朝後方倒退了一步。

面對桑晚如此猛烈的攻勢,他著實有些難以抵擋,心慌意亂之下,連忙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那個本公子突然想起還有些重要之事尚未處理完畢,需先行離去,改日再來與娘子共度良宵。”

說罷,轉身欲走。

豈料,桑晚動作敏捷,一把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柳眉倒豎,質問道:“夫君,難道你這是想要臨陣脫逃不成?若是今夜留我一人在此獨守空閨,明日定會遭人恥笑的呀!”

謝安凝視著桑晚那雙滿含委屈的眼眸,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惜之情,一時間竟有些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桑晚見狀,深知此刻不能操之過急,只得輕聲說道:“夫君尚不瞭解我,現今不願與我共赴巫山雲雨之事,我能夠體諒。既然如此,不如這般安排可好?今夜,您睡於地上,而我則臥榻而眠。待度過今宵之後,夫君想去何處便去何處,我定不再加以干涉。”

謝安萬萬沒有料到桑晚會突然轉變態度,原本他還以為她定會苦苦糾纏,非要將自己佔有不可。

此刻面對她如此通情達理的話語,他的心底卻莫名地湧起一股失落之感。

桑晚見他沉默不語,未曾給出任何回應,頓時怒從心頭起,用力甩開他緊握著的雙手,柳眉倒豎,嗔怒道:“謝安!如今我已是你的妻子,即便你對我尚無深厚情誼,但起碼的夫妻情面總該顧及一二吧!”

聽到這話,謝安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趕忙開口應道:“我……我並未言明不應允啊。”

不知為何,當看到桑晚生氣的模樣時,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安撫她、哄她開心,彷彿不願見到她有半分不悅之色。

桑晚聞聽此言,面色方才稍稍緩和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嬌聲道:“既是如此,時辰也已不早了,我這便伺候夫君寬衣就寢。”

話落,只見她伸出纖纖玉手,向著謝安腰間的玉帶探去。

謝安神色慌張地急忙向旁邊一閃,躲過了眼前之物,口中急切說道:“我自己來就行!”

只見桑晚嬌嗔地瞪了一眼謝安,輕聲細語地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幫我把頭上的鳳冠給拆了吧。如今這房間裡可就只有咱們兩個人呢,如果你不願意動手的話,怕是也沒有人能夠幫我這個忙啦。”

說完,她便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謝安。

謝安被她看得心頭一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隨即伸出雙手,動作輕柔而又小心謹慎地拆解起桑晚頭上的髮飾來。

他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輕緩,彷彿手中捧著的不是普通的飾品,而是一件稀世珍寶,唯恐稍一用力就會將桑晚扯痛。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變得格外漫長,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謝安終於成功地將那頂華麗無比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