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戛然而止,江希悅茫然地看著泛白的四周,悸動無法言說。

「嗜血的他好像一個死神,針對魔族的死神。」

「他沒放過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那麼這一世,我的重來,被壓抑的真相,都是命數,迴歸的命數。」

「不管是為了蒼生還是我自己,我都要遵循劇情,保護好他們。」

發黑的屋簷讓她的眼睛感到酸澀,眼睛覺得累,在發牢騷,淚水不知不覺中沾溼枕頭。

“阿悅,這樣邪惡的我,你還以為我會聽你的話嗎?”白榆的眼睛裡承載著無數的悲傷與揶揄,情緒晦澀難辨。

江希悅整理好情緒,說:“我不會妄想改變你的決定。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抵抗。”

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著瘋魔的笑聲,二人都有些神智不清。

白榆捻著手指,漫不經心道:“阿悅,你如今只是一個廢人,拿什麼來阻止我呢?”

“白榆,你也是我的家人。你們不會害我的。等我。”

她還是沒變。過於聰明,只是感情太過遲鈍。

他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與此同時睡意侵入她的腦海,催促她休息。

看著昏睡的她,他眼中隱忍剋制的愛意才得以宣洩。

時間彷彿為二人按下了暫停鍵,在動亂的世界建立烏托邦。

“這裡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記憶,只有偷跑出來的我才能說實話。現在我把決定權交在你手裡。你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在這裡當一方霸主也不錯。”

“阿悅,你是你,又不是你。”

門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溫旌”拂去衣服的灰塵與自己的愛意,冷冰冰地說:“怎麼了?”

“尊主,有要事商議,移步說話。”

二人來到正殿,戰意成了每個人的鑼鼓,他們熱血沸騰,迫不及待。

“尊主,時機已到,我們可以發動進攻了。”

“現在仙門準備不足,我們之前播下的魔種在慾望中成長,只需一聲令下,便可反殺。”

“時間差不多了。等房間裡的女子醒了之後,告訴他我在玄青。不許對她不敬。”

……

姣好的月色似是照耀了所有的不堪,為它們籠上一層薄紗。

“各位,別來無恙啊!”

弟子們快速斂神,將自己的靈力輸入護山大陣。

霎時,保護罩迸發出奇幻的色彩,向外發出衝擊,一些修為不夠的螻蟻被排斥在外。

溫旌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冷淡:“看來是我的不是,才讓你們以為這個罩子能擋住我。”

“各位,用你們的血來鑄造我的路。”

“天鼓霆霓,掀雷決電。”

月色被擋在殺戮之後,落下的閃電在地上畫著不知名的陣法,弟子們的移動加快了陣法的形成。

漸漸地,自身修為的喪失讓他們心慌,選擇了最下流的方式——釋放殺戮的慾望,渴望墮魔,獲得生機。

這就是人啊!在絕境之際,會選擇丟棄美好的人性,誰規定活下去就一定是好事了???

三千繁華,彈指剎那,弟子們死的死,活下去的願意交出自己的身體,讓惡念主導。

“尊主,希望我們此時入魔,不會誤了你的事。”

不出多時,底下全是請罪的話語,站在上空的溫旌眼底劃過冷意,說:“既然知道自己誤事,為何請求原諒。”

魔族的雛鳥就這樣死在了自以為的大鳥懷中。

蒼驚蟄的神識察覺到危險,立刻衝回密室,喊醒本體。

“溫旌,你竟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看來現在我是不能把你看做是我的徒弟了。”他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