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秦東丘說罷便從乾坤袋取出一個小玉瓶,瓶塞一開啟就有黑色妖氣散發而出,接著他右手並指成劍在胸口生生戳出一個血洞,隨後便開始唸唸有詞,同時一顆荔枝大小縈繞著黑氣的血珠從玉瓶中飛出,直直的沒入他胸口血洞之中,霎時間秦東丘周身就散發出龐大的妖氣並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黑繭將其包裹在內,同時還如同心臟般跳動起伏。見狀沈含光連忙開口

“書霖,快快後撤,秦東丘以妖皇汙血逆種了,一旦儀式完成或可直達翰林,他剛才並未全力出手,否則若要殺你你將毫無反抗之力……”

話還未說完就見一柄寒光凌冽的寶劍就朝著黑色巨繭激射而去,噗嗤一聲便將巨繭細分為二又是幾個飛旋便將黑繭連同繭內的秦東丘斬為數塊,黑色妖氣也隨之消散,之後齊府成的聲音才響起

“敢在我面前逆種!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書霖小子這首述劍不愧為鎮國詩,卻是威力驚人!對了老沈你剛剛想說什麼?”

沈含光一陣無語,他實在沒想道身為同窗他和齊府成的差距已經這麼大了,只能嘴硬道

“你厲害行了吧!我在教我徒弟識別逆種不行啊”

正鬥嘴卻聽陳書霖開口

“老師院長快阻止他們”

兩人聞言看去只見原本受傷並未死去的幾個黑衣蒙面人紛紛咬破口中毒囊,想要阻止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幾息過後便全部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都怪你這老小子,正事沒幹啥,倒是害我分散了注意”

“要不是你臭顯擺我至於麼”

見兩人又開始鬥嘴陳書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開口道

“老師,院長,今日多謝二位相助,幫我除了秦東丘這個禍患,只是我始終隱隱覺得事有蹊蹺”

齊府成頗有些欣賞的問道

“雖然有些後知後覺但也算不錯了,說說怎麼個蹊蹺法”

“此次襲擊的除了秦東丘外其餘十人皆是舉人境,但據我所知秦家並沒有如此多的舉人,這始終讓我有些不安”

聞言沈含光也是十分欣慰

“此事確有蹊蹺,剛才動手前我便和老齊討論過了,眼下局面無非兩種情況,一是秦東丘暗中培養了一批忠於他的誓心文人,二是你小子怕是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秦東丘只是做人馬前卒罷了,但第一種可能性極小,以秦東丘的境界和底蘊怕是還做不到培養出如此多的誓心文人”

聽到新的稱謂陳書霖有些好奇發問

“誓心文人?那是入的文道中哪一道?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所謂的誓心文人是指踏入文道時便以向某人或者某個家族等效忠為文道信念,而非為人族大義,他們可以為了效忠之人做任何事,只要不背叛效忠之人就不會文心蒙塵,各大世家都在暗中培養有此類文人,用來做一些不能公開的髒活累活,這在各大文人世家之間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他們雖然手段和普通文人無異,但卻只能使用效忠之人授權的詩詞曲等等,無法向普通文人那樣博覽眾長,並且終生文道境界無法超過宣誓效忠之人,這類人皆是被從小培養的死忠,一旦任務失敗為了不牽連背後之人就會毫不猶豫的結束自己的性命”

“竟還有此種文人,那世家門豈不是可以隨意動用這些人肆意排除異己?”

“且不說誓心文人實力普遍不會太高。雖然誓心文人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也得到默許,但若是太過明目張膽甚至威脅到人族利益,朝廷和文院都會出手鎮壓,哪怕是一流世家與文院和朝廷比起來也不過是強一些的家族罷了,真要鎮壓抬手可為”

“我只知文院底蘊深厚,卻不知朝廷也如此強大竟能無視一流世家”

“你以為孔聖出世之前我東華國何以立足,如今詩詞中所提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