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聲喝問打斷了惠比壽的思考:

“惠比壽,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額頭綁著黑色束縛帶的白眼少年,正氣勢洶洶的向惠比壽快步走來,人還未到,那控控制不住的怒意,就已經充斥在教室周圍,引來周圍同學紛紛側目:

“日向火門,這傢伙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像是因為他妹妹的事情,沒聽他說嗎,好像是惠比壽對他妹妹做了什麼!”

“難道是……嘿嘿……”

“噓,小點聲,別讓火門聽見,這傢伙脾氣太暴躁了,又是個寵妹狂魔,別引火燒身……”周圍有同學開始竊竊私語,等著看好戲!

惠比壽先是錯愕,緊接著四下掃了一眼,發現日向凌月今天依舊沒來上學,根據那妹子的害羞性格,根本不可能將醫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哥哥,最多隻會模糊的提一嘴。

那這日向火門突然怒氣衝衝找上自己是幹啥!

心思電轉間 ,他便有了對策!

他臉上瞬間堆起憤怒的神色,外帶一點恨鐵不成鋼的惱怒,大喊一聲:

“日向火門,你怎麼才來,你這個哥哥當的真是不稱職啊!”

緊接著整個人快步迎了過去,像是等他已久,日夜盼著他來一般。

惠比壽第一招:先發制人!

“嗯?”這一番神態、動作,將怒氣衝衝的日向火門弄的一愣!

從妹妹那裡到的一些訊息,瞬間讓他就產生了懷疑,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是惠比壽欺負了自己妹妹?

妹妹日向凌月從醫院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門也不上學,心疼妹妹的日向火門百般追問,才得知在學校遇到了同學惠比壽,再問,妹妹就紅著臉扭捏的什麼也不肯說了。

“一定是那惠比壽小子,再醫院對妹妹做了什麼!”

打定主意的日向火門,只能風風火火的來到學校問責,一個吊車尾,敢欺負自己妹妹!在他看來就是找死!

惠比壽將日向火門伸向自己衣領的手,順勢一帶就握在了手中,彷彿老朋友相見一般,緊握著手拍著肩膀,引向了自己的座位。

周圍等待看熱鬧的人群頓時有些失望,齊聲嘆氣:“哎,還以為有場好戲看呢。”

伸著脖子往這裡張望的犬冢天和,一個勁兒的咬牙切齒,雖說惠比壽被自己的忍犬打敗了,可身為主人的他並沒有感到臉上有光,反而憋著一股勁,想要再找那惠比壽的麻煩,一雪前恥!

眼見著日向火門衝向惠比壽,本以為有人能替自己教訓一下他,哪曾想到,竟然打不起來,失望透頂!

日向火門感受到惠比壽拉著自己的手強勁有力,完全不像是吊車尾該有的實力,他有些狐疑的勉強坐下,也怕自己弄錯了。

先壓著怒火問清楚情況:“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麼?讓她不敢來學校上學!”日向火門眉頭微蹙,但氣勢已不像剛才。

惠比壽表情語氣瞬間拿捏到位,惋惜中帶著一點點惆悵,眼神更是有些黯然,他連連嘆息。

就在嘆息得日向火門快壓制不住脾氣的時候,他這才鄭重其事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嘆道:“你這個哥哥當得不稱職啊!都不知道自己妹妹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日向火門,想想你妹妹的性格,在想想你們家族的重擔!一個女生小小年紀,就要承擔這一切。”惠比壽言之鑿鑿。

第二招:反客為主!

日向火門神色一僵,眼神中的怒意瞬間消失一大半,不光是因為惠比壽的話語,只因為惠比壽的那個指額頭的動作!

別人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身為日向一族分家的他,從小也被烙印了那個跟隨他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