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百潼輕地拿開環在腰上的手臂,拉開一點距離,側頭,慢慢地靠近葉鼎之。

他輕柔地親吻了他的額頭、鼻尖,然後順著他的鼻樑滑下,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

譚百潼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著葉鼎之的嘴唇,感受著他的溫度。

而葉鼎之則好像睡得很沉,毫無反應。

譚百潼有些不甘心,他加大了力度,吸吮著葉鼎之的嘴唇,試圖將他喚醒。

當他親的嘴唇麻木分開時,卻發現葉鼎之的眼睛震動,睜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看。

兩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瞬間讓整個空氣都變得滾燙起來。

房間裡彷彿只剩下他們刻意放緩的呼吸聲。

“你還醉著嗎?”葉鼎之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努力調整呼吸,似乎想要極力掩飾內心的不平靜。

而譚百潼瞬間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

酒後亂性,怎麼都沒有情難自抑好聽。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手也開始不老實。

“酒醒了一半,你想我幹嘛呢?”

“那就繼續,繼續你剛才沒做完的…”

曾經無止境的幻想開始逐步實現,陣陣衝擊理智。

此刻血液在沸騰,心臟在狂跳。

想要得到的念頭在這一刻快要破體而出撞到他身上。

夜還很漫。

那曖昧不清的氣息不斷絲絲縷縷地向外延伸發酵著。

(過程臉紅耳赤,哼哼哈嘿,請各位自行腦補,(?w?))

葉鼎之覺得,能和自己視為珍寶的人一同入眠,簡直是世上最為美妙和幸福之事!

以後他就能名正言順地纏著他了。

對於他倆這種長期習武且境界頗高的人而言,即便整晚縱情歡好也絲毫不會給身體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次日清晨,時辰剛至,譚百潼便悠悠醒來,果不其然品嚐到了心心念唸的酒釀圓子。

二人各持一碗,葉鼎之還細心地多加了兩顆雞蛋,聲稱要給他好好補補身子。

“你哥我身體好著呢,該補的是你!”

食物固然美味可口,但進食時的氛圍卻著實……令人渾身不自在。

“嘿嘿——”

耳畔傳來這兩聲宛如痴漢般的傻笑,譚百潼握著勺子的手不禁微微一抖。

另一隻手則捂住臉龐,心中實在是哭笑不得,更是臉紅難為情。

他悄悄地透過指尖的縫隙偷偷望去,只見葉鼎之仍在那裡犯著傻勁,真是又可氣又可笑。

怎會有如此傻乎乎的人呢?

這叫人如何吃得下啊?!

最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重重地敲了一下對面人的碗,一臉沒好氣地瞪著對方:

“你要是再敢盯著我傻笑,信不信我這飯就不吃了?”

葉鼎之一聽這話,立馬坐直了身子,態度十分端正:

“我保證不看了,你快多吃點吧,不夠吃的話,我這份也給你。”

說完,便將自己的碗往譚百潼面前推了推,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的衷心:

“只要潼哥你能開心,那我也開心。”

心,在那一刻,彷彿被濡溼了。

活了幾輩子,從來沒有人像這樣對他。

所以譚百潼一時間還真有些難以適應,總覺得彆扭得很。

他難為情的側過頭,“油…油嘴滑舌。”

葉鼎之看他不好意思了,決定再加把火。

“我哪裡油嘴滑舌了,這都是我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