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蘇小慵這番大膽直白的告白給震住了。

噴飯的噴飯,噴水的噴水。

仡濮明矅手指微動,嘴角不易察覺地泛起了一絲冷笑。

他打算從根本上徹底解決問題。

李蓮花拍了拍他的手,緊緊握住。

當他看向他時,他向他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

旋即轉頭,對著蘇小慵說道:

“抱歉啊,蘇姑娘,我早已心有所屬,且此生唯他一人足矣。”

“因此你的深情厚意,怕是要付諸東流了。”

“當然,蘇姑娘若是不願施以援手,我也絕不會強求。”

蘇小慵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著。

她的表情隨著觀察不斷變化著。

懷疑困惑驚訝逐一在她臉上閃過。

最後她雙眼放光,笑容也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仡濮明矅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表情。

是興奮和熱情,甚至還有喜愛?

他被看得心裡直突突,下意識地往李蓮花身邊挪了挪。

然而就是這種隨心而為的舉動令蘇小慵更興奮了。

擺出一副“果然如此,我都懂”的模樣,她眨眨眼,彷彿洞悉一切。

“嘿嘿,原來你們倆是這樣的關係呀!”

“之前那番話就當我沒說,你們也別往心裡去。”

“就當是一場白日夢吧!”

噢,真摯的愛情就不該被世人偏見!

此時李蓮花也看出了端倪,臉上的笑再也不是剛開始時那種略帶客氣的應酬之笑。

“多謝蘇姑娘理解。”

而方多病卻是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瞪大眼睛,滿臉疑惑:

“啊?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

“她明明還沒有答應要幫忙呢,你怎麼就先道謝起來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去去去,大人們的事情小孩子別瞎摻和。”

被仡濮明矅這麼說,方多病可不幹了。

他氣鼓鼓地反駁道:“我怎麼就是小孩子啦?”

“我也是有未……哼,算了算了,不說拉倒!”

他賭氣似的把頭扭向一邊,話只說了一半。

逃婚這檔子事兒畢竟不光彩,還是低調些為妙,免得傳揚出去惹來麻煩。

有了蘇小庸的合作,李蓮花成功擒獲了那神秘的黑衣人。

當揭開其面紗時,此人正是簡凌霄!

在他接二連三的凌厲逼問之下,簡凌霄終於招架不住,無奈道出實情。

他四處尋覓泊藍人頭,乃是為了救自己身患重病的兒子。

與此同時,小鎮上依舊是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此起彼伏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

仡濮明矅穿梭於一個個攤位之間,手中提著滿滿一筐菜。

筐內那碩大的豬蹄和排骨尤為醒目。

對於查案之類的繁瑣事務,他提不起半分興趣。

他只想多吃一些中原美食,多看看中原風景。

因為一旦回到苗疆,恐怕就再難出來了。

走著走著,他忽然想起了笛飛聲。

自從上次在茅草屋一別之後,笛飛聲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今都未曾露面。

真不知這傢伙到底跑到哪裡去忙乎了呢?

“阿矅!”

他聞聲轉過頭去,只見方多病臉上洋溢著朝氣蓬勃的笑容,朝著自己快步走來。

那一瞬間,仡濮明矅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眼前的身影竟與記憶深處那個鮮衣怒馬、意氣風發的李相夷逐漸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