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闊的河面下,水草輕輕搖曳著身姿,魚兒歡快地遊動著。

而夜煌則靜靜地坐在岸邊的一塊大石頭上,他的心情卻異常複雜,猶如一團纏繞的線,混亂不堪,難以理清頭緒,更無法剪斷。

夜煌懷裡抱著的朏朏經過毛球的高強度馴化,現在已經變得十分老實溫順。

無論夜煌走到哪裡,它都會緊緊跟隨,乖巧聽話。

只要夜煌一聲令下,讓它往東走,它絕對不敢往西去。

然而,最近這兩天夜裡,朏朏的解憂能力似乎失去了作用。

夜煌總是會夢到一些稀奇古怪的片段。

這些夢境就是他的煩悶源頭。

每次醒來後那些畫面又變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零碎的記憶碎片。

在這些夢境中,他似乎變成了一個旁觀者,默默地觀察著一切。

與他關係最為親近的洪江,總是對著剛剛化形不久的他說道:“夜煌,你究竟要到何時,才能真正地長出一顆心來呢?”

在夢境之中,他彷彿看到了當時的自己,是如此這般回應著對方:

“洪江啊,你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呀?我如今都已經能夠化身為人了,難道還會沒有心嗎?”

洪江只是默默地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併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那眼神之中蘊含著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清楚的複雜情感,只聽其緩緩說道:“哎,你終究還是不明白啊,但這樣或許也是件好事吧……”

唯有當一個人真正擁有了心靈,才能夠感受到這世間萬物的存在,才能夠理解什麼是愛,以及該如何去愛別人。

夜煌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水面,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喃喃自語道:“那麼,我現在是否可以算作是真正擁有了心呢?”

回想起這數百年間,他與相柳共同經歷過的那些點點滴滴,一股溫暖而又甜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湧上了心頭。

他將手輕輕地放在心口處,心想,也許自己此刻應該是有“心”的吧。

“不過夢裡自己的性子似乎要活潑許多。”不像現在這樣,只要相柳不在,就:()綜影視:丸辣他們衝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