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將守衛力量增加到兩個營,並且從守備軍中調出,直接歸內衛營管轄。

其他的鐵礦、銅礦之類的,則由另一個營護衛,同樣歸內衛營直轄。

這下可把徐同道嚇得不輕,他雖身為澤潞沁的署理都統,可真正能直接指揮的就只有澤州守備團。

這澤州守備團總共五個營,一下子被調出三個營,就只剩下天井關和碗子關的兩個營了。

而且這兩個營還與王奇帶領的原懷慶府守備團共同防禦統轄這些關隘。

如此一來,他這個都統除了頭銜,幾乎成了光桿都統。

徐同道在自家府邸內,氣得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圓睜,好似要噴出火來。

“憑什麼?他究竟憑什麼把我的兵馬都划走?他哪來的權力?簡直就是個無恥小人!”

他的怒吼聲在屋內迴盪,震得房梁似乎都在顫抖。

身旁一名親信嚇得縮了縮脖子,趕忙湊上前,壓低聲音提醒道:“都統,慎言吶,小心隔牆有耳!”

徐同道陡然一驚,下意識地迅速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惶恐。

他強忍著滿腔怒火,雙手用力一拍桌案,“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盞都跟著跳了跳。

“我要給旅帥去信,我要告他,告他妄圖奪權,暗中培植勢力!”徐同道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言罷,他大步走到書桌前,一把抓起紙筆,可剛提起筆,卻又猛地將筆狠狠扔出老遠,那支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地落在地上。

徐同道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身子向後重重一靠,仰頭長嘆:“唉……沒用的,旅帥怎會信我?他們可是結拜兄弟,怎會僅憑我這三言兩語就信了我?”

“那可如何是好?”親信湊近,小聲地問,聲音裡透著焦急與無奈。

“還能怎樣?忍著唄!”徐同道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的狠厲,那光芒轉瞬即逝,卻讓人不寒而慄。

與此同時,歸德府中的周雲,也正因剛收到的訊息大發雷霆。

在歸德府柘城與開封府的太康交界處,有個馬廠集。

這馬廠集原名白秋集,明崇禎 1641 年,闖王李自成率兵三次圍攻開封,大軍浩浩蕩蕩在此安營紮寨,設立養馬場,數千匹戰馬嘶鳴,場面極為壯觀,故而得名馬場,後慢慢演變為馬廠集。(據史書記載)

此地聚居著馬匹飼養人員、工匠,還有當地百姓,加起來足有上萬人。

平日裡,眾人安居樂業,一片寧靜。

可誰能料到,就因為這兒養著上千匹駿馬,其中種馬還有幾十上百頭,竟招來大禍。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歸德府柘城北部崗丘一帶,隱匿著一些前明軍餘孽,他們與當地鄉紳相互勾結,豢養著大批土匪。

這些土匪聽聞馬廠集的馬匹眾多,頓時紅了眼,糾集了千餘名窮兇極惡的匪徒,襲擊了馬廠集。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火光沖天,百姓們驚恐萬分,四處奔逃。

土匪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死傷的百姓橫七豎八地倒在街頭,慘不忍睹,集內的馬匹也被劫掠一空。

周雲看著手中的情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些土匪竟如此囂張?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公然襲擊我轄下的村鎮,簡直無法無天!”

他氣得雙手握拳,不住來回走動。

他從這件事便能瞧出,歸德府現下是一團亂麻,自己夏軍在此地的影響力微乎其微,連這些土匪都敢公然挑釁,捋他這隻“老虎”的鬍鬚。

周雲怒不可遏地召來歸德知府李仲卿,“李知府,你可知柘城的土匪是何情況?”

李仲卿匆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