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山壓低聲音,那聲音冷得如同這寒夜的冰霜,冷冷地說道:“我問,你們點頭或是搖頭,若敢反抗,我便一刀殺了你們。”

說罷,紀山對著自己手中按住的人問道:“你是溫縣知縣?”那人嚇得連忙搖頭否認,那搖頭的動作急促而慌亂。

另一隊員也向自己按住的人問道:“你是溫縣知縣?”那人猶豫片刻後,緩緩點頭,那點頭的動作彷彿有千鈞之重。

紀山又問自己這邊的一人:“你旁邊這人是溫縣知縣嗎?”手下這人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是知縣夫人?”紀山再次問道,那人拼命地點頭,那點頭的動作中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紀山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了地,他立刻讓人通知外面,那聲音低沉而急促:“人已找到。”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陸續進入房內,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有序。

用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將知縣夫婦二人緊緊捆綁起來,並用布堵上了嘴巴,讓他們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只能發出“嗚嗚”的沉悶聲響,那聲音在這房間裡迴盪。

紀山這才從懷中拿出火摺子,那火摺子在他手中彷彿是這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他輕輕一吹,那微弱的火苗便“噌”地一下躥了起來,照亮了屋內的一角。

他緩緩點燃了屋內的燭臺,剎那間,屋內明亮起來。

當那昏黃的燈光驟然亮起,紀山一個箭步上前,猛地拖過癱倒在地的溫縣知縣,抬手間,一把扯掉了塞在其嘴中的布團。

“溫知縣,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螳臂當車,抵抗我夏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紀山的聲音猶如夜梟啼鳴,在這靜謐的屋內迴盪。

溫縣知縣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篩糠般顫抖,腦中空空如也,哪還能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那聲聲求饒,也不過是破碎的“饒……饒……”之聲,牙齒上下打顫,咯咯作響。

那顫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清晰。

紀山瞧著眼前這膿包樣的知縣,心中滿是鄙夷與困惑。

這般怯懦之人,先前究竟是哪來的膽量,敢抗拒周雲的勸降?

他冷哼一聲,不耐煩地喝道:“你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將守城將領給我召過來!”

這簡短的一句話,仿若一道凌厲的閃電,瞬間將知縣遊離的靈魂硬生生地拉了回來。

他忙不迭地連聲尖叫:“活活活,想活想活,只要能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既然如此,就照我的吩咐去做,立刻!”紀山的眼神冷若冰霜。

“好好好,馬……馬上,只是這……”知縣可憐巴巴地瞅了瞅身上那束縛自己的繩索。

紀山微微抬了抬頭,立刻有手下會意,上前解開繩索,並將桌案上的紙筆遞到知縣手中。

知縣如獲大赦,一把抓過紙筆,手忙腳亂地研好墨,便飛速書寫起來。

在一名持刀手下的押送下,他出了房間,一路踉蹌地奔向東廳廂房。

喚來一個小廝,將寫好的信件匆匆塞給他,聲嘶力竭地命令其以最快的速度召來守將,前往縣衙二堂。

紀山見事情安排妥當,便讓知縣整理好衣衫,一同前往二堂等候。

不多時,只見兩個將領模樣的人神色匆匆地趕來。

他們剛踏入二堂,便瞧見臉色慘白如紙的知縣大人正癱坐在一側。

兩人剛欲上前詢問,突然,從角落裡竄出四人,手中利刃寒光一閃,瞬間抵住了他們的脖頸。

兩人頓時呆若木雞,慌亂的目光忙投向一旁的知縣大人。

此時,紀山從主位上緩緩起身,目光如炬,直截了當地說道:“兩位,是我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