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淵接過後便說著告辭了,他想要到一個人的地方自己獨自待會兒。

走到門前時,梁燃在後面說道:“我去往斷精的那趟會故意延遲返回時間,一般6月就可以返回了,我會拖到7月回來,以免你救援時我會被迫阻止你。”

御淵呲了呲嘴轉頭說道:“你是天地派的人,為什麼會來這兒殤櫻帝國當騎士長?而這個職位應當是百姓心中的守護神,雖然是對的,但對的陽奉陰違真的可以被允許嗎?”

梁燃仰了下頭,接著說道:“任何事情,只要自己允許就足夠了,每個人心中都有著專屬於自己的正義,正義不同,其道路也不盡相同”梁燃的話明顯沒有說完,但卻剎住沒有再說了。

御淵也見此也就行過手禮離去了,在回去的途中,他摸著兜裡的兩張鈔票,心裡想著些什麼。

雖然面對不關自事的事情,但梁燃還是選擇了去盡力而為的幫助,在外圍幫助,哎。

梁燃嘆了口氣,拿起從宮中帶來的文案便又看了起來,皇家玉帛確是頂級,無不豪華,無不羨慕的。

每日宮中繁瑣的文事與常年的出征,竟使得他二十出頭的紅髮上染上了幾縷白絲

今日的這些文案終於完結後已經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梁燃出門到了大街上逛著,眼神有目地的在找著什麼東西,他停住,走向一個小攤位前。

看去,賣東西的人是位老婦人,看見那老婦人的具體模樣——估計70好幾了,身高一米五幾左右。

一隻睜著的眼睛,而另一隻眼睛卻不是眼睛,只是一條肉縫,滿臉皺紋,手指像枯死的竹枝一般,穿著一件看上去好幾年沒換過、破舊的灰黑棉襖。

晚風吹拂下的還有微微哆嗦顫抖的正在裸露著的腳踝。

梁燃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息著,由於翼派的深入干擾,宮內的貪汙情況是日益的嚴重3,民稅也是隻增不減的,雖然還不到起民造反的地步,但百姓卻是大多過得很貧窮的。

作為國家“守護神”騎士長的梁燃,他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卻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守護神嗎?”梁燃如此的呢喃道。

看這樣子,這老婦人今天也是沒賣到什麼錢的。

梁燃隨即從兜裡拿出了一張被灰塵覆蓋、泛黃了的紙,仔細看去才得以知道是張鈔票。

他拿起鈔票抖了抖,把灰塵都抖掉了一些,接著拿起攤位上的一支筆、一瓶墨水和幾張紙,這些東西加起來大概兩元的樣子。

而那種紙幣卻是一百的,遞給她後便迅速離開了。

眼裡只有回酒樓的路,沒有再看些什麼,其實表面上依舊還是很美的,所謂走馬觀花。

進了李才酒樓,他無視掉了一樓正在表演的節目,直奔的回到了312號房並鎖上了門,隨即上了之前的屏障,好讓這房間裡的任何資訊都不會傳到外面去,無論是竊聽還是透視都起不了作用。

所以說是單純的隔音屏障比不了的。

他搬過短凳,並坐在房間內自帶的小桌子前,他鋪上紙,在紙下墊上東西,用筆沾了沾墨水便寫了第一個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梁燃寫完後就擱筆了,沒片紙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沒有一張是剩下的。

接著他大概把紙張捲成了卷軸那樣,裝進了信筒裡。

由於在老婦人的攤位上沒有看到有賣信筒的,所以便只好作罷了,用著平日裡在皇宮中才用的信筒,外表精緻,梁燃的第一次寫信時也是此次的收信人,用的全是皇宮裡的東西。

裝好後,今天的一切事情差不多就已經結束了,對於梁燃來說,現在已是9點左右,梁燃洗漱後就上床睡覺了,比便明日早起回宮。

他熄了燈,房間裡只剩下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