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瑪,明狗聯合蒙古右翼諸部,在大同邊牆外不僅擊敗了虎墩兔,還把他本人給擒獲了!”

黃臺吉聽完豪格的稟報,眉頭頓時皺得老高,“什麼時候的事情?”

“據李永芳打聽來的訊息,說是五月下旬發生的事情!”

“五月下旬,那不正是我們最忙的時候?”

“誰說不是呢,這明狗可真會挑時間,專挑我們抽不開身的時候!”

“晉商怎麼回事?為何一直不送糧草鐵器過來?”

“回汗阿瑪,聽敖漢那邊過來的訊息,說狗皇帝在年前查抄了所有參與走私的晉商,對幾個馬市的管控也越來越嚴了!”

“喀喇沁那邊又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有意向投靠我們大金嗎?”

“他們拿了明狗的好處,就不太願意跟我們來往了!”

這明狗是想斷自己西進的道路啊,不管是針對喀喇沁,還是虎墩兔,都是在積極地向漠南諸部滲透,這對大金十分不利。

“遼西那邊又有什麼訊息?”

“聽說趙率教帶著他的軍隊調離錦州,退守山海關去了,現在駐守錦州的變成了朱梅!”

“滿桂呢?”

“他沒變,依然駐守寧遠,督師還是王之臣,之前的袁崇煥聽說回鄉守制去了,新來的巡撫是之前的天津巡撫黃運泰!”

黃臺吉皺著眉頭沒有說話,而是在快速思考著對策。

見自己汗阿瑪一直未吱聲,豪格輕聲問道:“汗阿瑪,我們要不要召集八萬議政?”

黃臺吉瞪了豪格一眼,語氣不悅地呵斥道:“召集他們過來跟你阿瑪打擂臺嗎?還是說你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兒臣沒有,請汗阿瑪責罰!”

黃臺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道:“以後說話做事先多動動腦子,凡事謀定而後動,這樣才能做到有備無患,更好地應對其他人的刁難!”

“謝汗阿瑪指點,兒臣受教了!”

“現在我們大金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解決過冬的糧食,現在正是夏耘的時候,我們的精力必須投在農耕之事上,這也是我禁止各旗亂殺包衣的根本原因。

你要記住,只有當我們有了足夠替我們耕種的包衣,我們大金勇士才能徹底擺脫土地,可隨時隨地進攻任何一方!”

“是,汗阿瑪!”

幾天後,莽古爾泰和阿敏突然找到黃臺吉,嚷嚷著大聲喊道:“老八,老八,大事不好了!”

聽著對自己一點都不尊重的莽古爾泰,黃臺吉的內心對他又多了幾分殺意。

現在阻礙他一統大金內部的最大阻力,便是這個從不把自己視作大汗的老五莽古爾泰。

他的性格跟他的漢人名字一樣,突出了一個莽字,活脫脫的一個沒有任何收斂的莽夫。

等莽古爾泰進來後,黃臺吉眼神不悅地問道:“咋咋呼呼的,到底何事不好了?”

“明狗不僅返回了我們曾經摧毀過的旅順口,現在還在那裡大興土木,修築城防,而且還大搞屯田!”

這明狗還真是難纏,黃臺吉耐著性子問道:“旅順現在有多少明狗?”

“金州那邊來報,說旅順現在的明狗已經有了五六千人,其中基本都是從山東那邊過來的軍隊!”

“山東過來的軍隊?如何得知?”

“我派駐在金州的哨探靠近後,聽到他們說話時的口音跟毛文龍那群鼠輩完全不同,很可能是從山東登萊那邊調過來的軍隊!”

“登萊巡撫現在是誰?還有毛文龍那邊最近有沒有上岸鬧事?”

“聽說是年前新來了一個叫盧象升的明狗,毛文龍還是跟以前一樣,大事沒有,就是派了不少人上岸來挖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