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注視著他的背影,見人久久未動,曉得他害羞,起身,一瘸一拐往這處走來:“阿時……太子殿下,夜深了,快些安寢。”

楚時忙要掙開他的束縛,慌不擇路往後退,身後是桌,退無可退,輕易讓他困住:“阿時要去哪兒?為何後退?”

楚時移開目光,躲開那等侵略:“殿下,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兒不曾處理,你先睡吧,我晚些時候再……”

快步往前走。

魏衡將人桎住,將人摟進懷中:“嗯?去哪兒啊?通宵傷身,阿時早些休息,明日再行處理也無不妥。”

單手摟著人便要往床榻走。

“你手臂還傷著,休要縱慾,不利於……”

“哎哎哎,好好,阿時說得對,孤曉得,定不會如昨夜一般。”

將人放在床上,魏衡甩開自己衣衫,低下頭去,楚時往床榻裡滾去,魏衡輕笑一聲,抓住腳踝,將人拖回來。

“阿時啊,往哪兒躲呢。”

細小痛斥自懷中傳來,小刷子似的,往心尖尖處扒拉,魏衡沒皮沒臉握住楚時手腕,舉過頭頂,追著人親。

魏衡另一隻手使不上勁,便低頭,喊住楚時腰帶,將之拉動,眉眼含笑,欲中色鬼,直直抬眼看來,勾魂攝魄。

胸口伸展出汩汩情誼,牽動著二人靠近。

眼中滲出情絲,縷縷飄向楚時,楚時一時看痴,竟忘記收回目光,魏衡輕笑,指腹傳來輕微刺痛,溼漉漉帶著些許熱度的唇色,過電般加急呼吸。

楚時慌忙找回理智,移開目光,想要收回手,被他握的更緊。

眼不見,感知卻愈加清晰,魏衡指腹帶著厚繭,摩挲晚間,楚時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殿下……”

想動動身子,躲開這隻手,魏衡抬腿一壓,將人桎梏,“阿時別嫌棄孤只有一隻手啊。”

楚時:“……”

燭火忽明忽暗,外頭不知何時天雷滾滾,隱有下雨趨勢,芙蓉帳暖,大雨滂沱。

楚時將臉藏進魏衡懷中,撐著身子想要躲開,汗涔涔的後背並無著力點,有心想撓他兩下,又擔憂他身子尚未好全,傷上加傷。

如此心疼著,竟然魏衡一時猖狂,竟一時變本加厲:“你……殿下……”

屋外種了兩棵梧桐樹,此時瓢潑大雨,樹葉被大雨捶打鞭笞,狠厲不堪,雨聲遮掩去斷斷續續的抽泣,燭火晃動,由涼風戲弄的東倒西歪。

下人紛紛回到屋內,感嘆這場大雨來勢兇猛,久久沒有停歇的時候。

崽崽挨著皇祖母,撇起嘴往安全處鑽,哼哼唧唧。

“我的心肝兒沒見過大雷呀,哎喲,賊老天,嚇到心肝兒了是不是。”

燭火忽明忽暗,略過桌上堆積如山的信件,裡頭無一例外,有些皇爺爺對崽崽的殷切思念。

罵罵咧咧魏國朝政竟如此之多。

魏後心軟,給魏帝送去一件未洗的小衣衫,魏帝整日摟著睡覺,睹物思人,尚未見,便:()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