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低笑:“嗯,所以殿下說的是,叫楚太子夫人將孤打殺了去。”

魏衡望向楚時笑顏,沉默,羞愧難當,沒臉見人:“阿時,阿時我好疼啊,哎喲哎喲,疼啊~哎喲。”

楚時當真,起身檢視,我去給殿下叫太醫,魏衡握住他的手:“你別去,陪孤一會兒。”

“殿下不疼了?”

“疼~若是楚太子憐惜,願給予些樂趣,孤不定便不疼了。”

楚時問他:“殿下想要什麼樂趣?”

魏衡強撐起身子:“你親我一口。”

楚時依言起身,攀住魏衡肩頭,吻下去,溫熱呼吸噴灑在臉上,魏衡忙露出自己受傷的手臂:“阿時,我許久不曾碰過你,想的緊。”

楚時好整以暇坐起身,見他目光緊緊隨著自己,道:“可,不過殿下回答我幾個問題。”

魏衡知曉他要問什麼,單手拉下身上衾被,將粽子般的自己露出,聲兒軟了八百度:“你問。”

快些看,快些看,孤這一身的傷,命不久矣,小命難保啊,阿時當不忍心斥責他才對。

“殿下為何如此莽撞,隻身闖入楚都?”楚時只作沒看見。

“那阿時也回答我,他從前,可是說過許多如此折辱你的話?”

楚時:“……沒有,殿下怎會如此想。”

魏衡並不拆穿他:“那魏都時,我與你遭遇的刺客,是不是楚帝派來的?”

楚時默然:“魏都,我並無勢力,如何查起。”

魏衡於此事不便多說,畢竟他認定楚知之所為,燒了人家糧草,揭過揭過。

“霽兒如今快八月,可曾入了楚氏族譜?”

“……不曾。”

“孤從前便有疑惑,你看書時眼中並無痴迷,也不見歡喜,總讓孤覺著少了什麼,如今想來,你並不歡喜這些,索性也不討厭,便如此充實著,是與不是。”

魏衡盯著楚時,要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楚時抬眼看他,輕輕點頭。

“從前,父皇不喜母后教導儲君方式與他相駁,那時他崇尚文章憎命達,魁魅喜人過,幻想擁有一位那樣的孩子,故將公子禹,公子焦帶於身邊,親自教導,他不許其母親探望,時時磨練其意志。”

“母后不喜父皇如此訓化孩子,便拒了父皇將孤帶在身邊的提議,自那以後,他便廢了初一十五到母后宮中,宮人見母后無勢,母家不興,便見風使舵,那時日子清閒,無人打擾,倒也喜人。”

魏衡喉嚨發哽,壓著身子顫抖聽他娓娓道來:“然後呢?”

“然後……母后失足跌落井中,沒了。”

魏衡收回目光,如今楚時當真應了那句“文章憎命達,魑魅喜人過。應共冤魂語,投詩贈汨羅。”楚帝當極得意才是。

“母后為何……”

魏衡突然的住了口,楚時曾說過,他已不記得那些個前塵往事。

因著母后臨終曾要他不記得,死於枯井,如何留下薨遺之言,仔細想來,唯有楚時便在身旁,這才銘記於心。

楚帝崇尚“文章憎命達。”,文采斐然卻命運多舛之人,楚後之死,當真與他毫無干係?

他不敢再問,楚時聰慧,他疑問的事兒,想必暗中查探千百次,若當真如此,豈不是揭他傷痛。

魏衡想起那日看到的密信。

字跡潦草,一筆而成,想來該是常年唸叨,這才能一筆而蹴:“阿時,你現在轉而回答我,他當真不是從小如此貶促你?”

用生身母親,不斷將他往泥裡踩。

楚時垂下眸子,吐出一口氣:“殿下。”

魏衡笑笑,“你不願回答,孤便不問,你問孤為何只身深入楚都,予他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