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已然徹底收斂了笑容:“從前夫君便不喜我,如今你上山打獵,失足摔倒磕了腦袋,我辛辛苦苦照顧你三月有餘,你如今一醒來,便要問我的罪……不是,你當真好狠的心。”

“嗚嗚嗚……”

魏衡沉默。

女子以為總算感動魏衡,便要上前扶他的手,魏衡猛地揚起手,作勢要扇她巴掌,迫於魏太子威名遠揚,殺人如麻,女人一驚,忙往後退。

魏衡見這辦法有用,揚起手,女人再次後退,揚手,一退再退,冷笑:“方才不是還喚我夫君?這會兒眼中便只剩懼意,所以,你認識孤,且恐懼孤。”

夫人竟會露出那等敬畏恐懼之色?

女人強顏歡笑:“我當然認識你,你是我夫君。”

魏衡不想與這般嘴硬的女人糾纏,只想要他消失,最好不出現他面前,“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這處地方很是陌生,是以讓他全身緊繃,這個女人也不一般,眼中閃爍著痴迷,一點不像剋制而滿是笑意的眸。

定然不愛他。

竟還想騙他,平生聰慧慣了,如何會被這等低劣手段迷惑,笑話。

魏衡後知後覺想起並未問他姓名,衝外頭喊道:“女人,我問你,我叫什麼名?”

屏風後很快出現那道聲音:“夫君你喚我?”

魏衡:“……”

“閉嘴,再叫我夫君,舌頭給你拔掉!”

“我問你,我叫什麼名,我給忘了,你既然知道,便告訴我。”

“夫……你叫魏朝濯,是東村的獵戶,我們去年成的親,因著你心中有所愛,適才……”

“停!孤沒問你這些你編排的東西,不必多言。”

“還有,孤與你不曾成親,少汙我清白,若是再讓我聽一句,今夜便將你掐死,砍去四肢,用你做陷阱,抓狼去。”

魏衡脫口而出抓狼,一閃而過些許記憶,他似乎是想抓一頭狼崽,送給誰?

提到那人,魏衡揚起笑,心頭溫暖慈愛,很是想念。

見魏衡笑容滿面,女人又大膽些:“我叫黎舒,夫……”

魏衡眼神狠戾,望向她眼中滿含警告,若她一意孤行,魏衡不介意做些什麼,讓她徹底閉嘴。

黎舒怔住,點頭,一動不敢動。

“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你若膽敢再進來,我立刻殺了你。”

魏衡不曾注意,黎舒卻是聽見了,他方才自稱孤,這是經年累月改不掉的習慣,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魏衡目送他離開,這個女人不安分,魏衡不願與她同在一個屋簷下,坐起身活動筋骨,今夜便離開。

:()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