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周將軍說誰不好了?”

便非要在這濃情蜜意,得願一親芳澤之時,嚷嚷個不停。

魏衡戾氣橫生,恨不能將人拖下去砍了,以消心頭這股慾求不滿的火。

“殿下……不是,精鹽出了問題。”

張正良近來無事,便窩在屋中,躺於搖椅,面前擺一盆炭火,手旁放置一本書,揣著手昏昏欲睡。

文化人身旁總得有幾本書裝飾,雖不看,也要抬架,似那孩童歸家,不一定作業,但定然帶了書。

書童小心揭開簾幔走近,低聲喚他:“先生,殿下來人說有要事請。”

張正良迷迷糊糊,將壓在身下,扯得生疼的頭髮解救,問:“可有說何事兒?”

總不能又將公子惹生氣了。

“說是與精鹽有關。”

張正良倒吸一口炭火氣,腦袋暈乎乎,彈坐起身:“你說什麼?快快快,快為我寬衣,此事拖不得,去晚了殿下該罰俸。”

自從萬崇關內,他與周瑜城探望林公子,周將軍不慎說了句“病入膏肓,醜的脫相。”後,殿下便盯上了他們的俸祿,一言不合,銀子那是嘩嘩的消失啊。

斷人財路,林公子說的對,殿下就是一壞東西。

書房內

鹽官擦著汗:“殿下恕罪,我等當初一一排查,的確無礙,這才清點下放的啊。”

精鹽一年便出不了多少,下放時也是萬般小心,兢兢業業,如何便能出了差錯去。

張正良來的慢,並不是發生了何事,細問才知,原是精鹽下放後,一商戶購買後覺察精鹽有異,遂到官府查證,不料當地官府竟說精鹽無礙,是男子故意找事兒。

縣吏不僅將人打了一頓,更是沒收了商戶所有精鹽。

商戶離開,本以為這事兒將告一段落,不想兩月後,商戶一紙訴狀告到了鹽監,鹽吏處。

鹽監監察鹽政,鹽吏輔助鹽政,兩人本是合作關係,若關係要好,說不定那商戶依舊求告無門,偏偏兩人曾是親家,後又因家中女眷出事結了仇,朝堂上算政敵。

“此事諸位如何看?”

周瑜城仰著頭,四下看看:“殿下,我建議派遣大臣查清此事。”

屋中人紛紛看向他,張正良幾步上前,握住周瑜城雙手:“將軍明年便要議親吧?”

周瑜城滿臉疑惑,不懂他問這做甚。

“嗯,屆時還請各位賞臉啊。”

有些不自在的扒拉開張正良的手,瞪他一眼:“你做甚,少拉拉扯扯。”

張正良低咳兩聲,退開些:“周將軍即將娶妻,官至正五品可覺低了些?”

不等他瞪來,便繼續言道:“周將軍且慢動怒,我也是為將軍著想。”

“您想想,京中貴族後院女兒家可是最愛攀比夫君之道?”

周瑜城想到家中老母,認同點頭。

“那你想不想將職務往上提一些?讓嫂夫人一呼而萬婦應?”

周瑜城瞬間兩眼放光:“殿下可是要予我加官晉爵?”

魏衡點頭:“若此次精鹽一案辦的漂亮,孤提你做四品!”

周瑜城:“……”

後知後覺,竟踩了一腳坑。

他轉頭望向張正良,這廝狗賊害他呀!

“殿下,不成啊,後日我需得去一趟岳父家中聯絡感情,婚禮事宜也不曾妥當,張正良!殿下,讓張正良去,他昨日閒得喂癩蛤蟆吃茶,加之他心思細膩,定然能勝任。”

張正良臉都綠了:“你這莽夫,那不是癩蛤蟆,那是金蟾茶寵!”

周瑜城撓撓頭,難得轉了個彎,大喜過望,拉著張正良的袖子將他往前推:“殿下你聽,他承認他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