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火盆不夠而輕輕發顫,手掌撐著床,因著燭火昏暗,那雙眼眸中的楚楚可憐更加令人遐想。

誘人,想讓人欺負死他,何況抬眸間,眼中唯他一人。

魏衡心想,方才他惦念什麼來著?

什麼都不重要了。

楚時成了許多小人,撒歡踩在魏衡心間,或起舞弄清影;或媚眼如絲,大膽放浪;或投懷送抱;或斟酒索吻。

魏衡堅定意志逐漸動搖,足足花了片刻,方才見了鬼似的甩開楚時手,目露驚恐:“你……你……你勾引孤!”

平日裡青山松月一人,竟也用如此下作手段,他不上當不上當。

不看不看,勾引不到他。

楚時輕輕側眸,搖頭:“沒有。”

“你有!你方才……”魏衡語氣激動,便想舉例說明,方要開口形容,又覺心間熱切,仿若錯覺。

“嗯?”

魏衡破罐子破摔:“孤說你勾引,你便是勾引,怎麼,還需孤舉例說明?”

楚時:“……”

心智不堅,沉迷美色,還敢兇他!

魏衡轉身,逃也似的往外走。

略過屏風,驀然想起他喚自己同床,抿唇,不睡白不睡。

見人離開,楚時垂眸,便要躺回去。

魏衡手中捧著方才忘記放下蠟燭,將東西丟出去,順便滅火,滑溜滾進被中,將人攬過,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覺有何問題。

楚時側眸:“殿下?”

“孤方才想了想,你人含蓄,萬萬做不來勾引一事。”

楚時眸中露出點點贊同,眉眼含笑。

“但,既刻意勾引,想必是做了許多努力,孤若一走了之,你深受打擊,恐心緒難寧,如此一來,身子也會隨之垮掉,一病不起,尚未交代身份,便要浪費孤如此多珍貴草藥,孤豈能答應?”

楚時:“……”

“殿下……”楚時深吸一口氣,身子略略發抖,“你……”

“你走,我不與你一道睡了。”楚時攏起被子,不願分給身邊人,泥做的人難得有脾氣,魏衡挑眉,只覺有趣。

他搶過被子一角:“我就不走,偏要在這睡。”

楚時抿唇,將僅剩一角抽回來,又被搶走,楚時坐起身,瞪著他:“你放開,去睡你的書房。”

“呵,我想睡哪就睡哪。”

楚時放棄與他爭辯,起身便要尋旁的地方將就一晚,腰身被攬住,身子倒回寬闊胸膛,楚時一驚,忙用手臂撐住身子。

魏衡避開阿寺胸口傷處,手臂收緊。

“你想去哪?身子還未好全,外邊如此冷,你便不能當孤不存在,勉強原諒孤一回?”

“那日,若非你說不:()孤是敵國太子崽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