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被他鬧得癢的不行,忍不住抬手攔住湊過來的人:“殿下,你不忙嗎?”

魏衡雖然親他,給他擦身的動作卻不停:“將你抱回去,孤會自行安排。”

魏衡突然收起了自己昏君做派,眼含笑意看向懷中人:“趁孤忙,阿寺便要藉機離開?”

楚時並不意外他能查到自己的動作,魏衡是一國太子,自小隱瞞身份,憑實力在軍中一步步浴血沙場,脫穎而出,小小年紀建功立業。

太傅言,若有一日天下大統,能與他一爭高下的,唯有魏太子魏朝濯。

楚時常覺感慨,既生瑜何生亮,他與魏衡,棋逢敵手,註定不死不休,這天下共主,唯有一人,無出其右,成王敗寇。

偏偏造化弄人,他如今待在此處,日日與他面面相對,竟成了如此荒唐關係。

楚時看著他:“若我說是,殿下會生氣嗎?”

魏衡冷哼:“自然會,非常生氣,你若膽敢丟下孤,讓孤將你偷回一次,便把你關起來,將鐵鏈穿進琵琶骨,雙腳戴上百餘斤枷鎖,日日痴望,等著孤來。”

楚時:“……”

魏衡莫名的看向他:“怎麼?你還想不從?那時便容不得你了。”

“殿下竟真要如此對我啊。”

魏衡給他擦乾身子,哼笑出聲,抱著人回房:“那是自然,孤可不是隨隨便便心軟之人。”

“唔!”

陰影投下,楚時猛的回神,對上魏衡痞氣的笑,耳尖通紅,神色惱怒:“魏朝濯!”

他想摸摸自己被親疼的唇,又覺羞恥,手指攥著他的衣服,用力到泛白,氣惱他的輕浮。

若是放在楚都,此等人定然是要被他拖下去丈打,方能解氣的。

如今……

楚時狠狠移開眼,胸口起伏。

見他還敢笑,楚時氣急,竟不理智,伸手捏住他垂落胸前的頭髮,往下拉,魏衡倒吸了一口涼氣:“哎哎,小病秧子,你是要謀殺親夫啊,嘶~輕點輕點!”

“都說輕點,你怎得下手如此重。”

楚時鬆開他,看著手中一縷頭髮絲,再伸手握住,聽見人求饒這才放開。

心頭火氣稍緩,輕哼。

魏衡低頭看他,幾步將人放在床上,坐在床邊數落:“你看看你,身子弱,脾氣還不小,孤是太子,是你的夫君,你呀,就仗著孤寵你。”

楚時聽著他話語中的嫌棄,定定的看著他,真心建議:“殿下放我離開,便不用受氣。”

“你不是我夫君,我不曾答應你。”

魏衡笑開:“那可不行,上了孤的床便是孤的人,哪裡允許你後悔了。”

況且,支開下人躲開守衛,想要溜走,魏衡還不曾找他算賬呢。

若非他身弱,倒在牆角,守衛發現及時,人便沒了!

魏衡掩下眼中情緒,笑容肆意。

楚時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側過頭不再說話。

魏衡探頭瞧他,結實有力,爆發感極強的手臂叉著腰:“怎麼又不說話,生氣了?這次又打算幹什麼?不蓋被子?”

他家這侍妾還挺幼稚的。

楚時轉頭看他:“我沒有生氣。”

這是什麼話,楚時年方十九,動氣屈指可數,怎麼在他看來,自己如此容易生氣。

魏衡想到昨晚惡補的話本,上面說了,男人說沒有的時候,就是有,說不要就是要。

真心想給,便不必問;當真想送,不會多番試探。

這叫霸道的愛!

自從楚時說他技術不行後,魏衡幾乎都在惡補相關知識,包括但不限於《夫妻房中術》、《我給員外當小妾》、《論臉皮厚的重要性》,逐幀學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