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直沉著臉,連皇帝都沒怎麼跟他鬥嘴。

但新回來的十七皇子似乎沒什麼眼力見,哪壺不開提哪壺。

“陛下,秦州為我國邊境,騷亂時有發生,但不過是兩國百姓間的小矛盾,不需要派鎮國大將軍去處理這等小事吧?”

執安拱手行禮,目光卻格外堅定。

站在他身後的雲丞相聽到他突然提起這件事,眉頭微皺,暗暗扯了扯他的衣角,卻不料被他轉身一臉嫌棄。

“丞相,你老是拉我衣服作甚?”執安眼中疑惑,當他轉身看向身後眾臣時,卻見眾人都用一種關懷的目光盯著自己。

龍椅上的皇帝露出一臉慈祥的笑意看向他,“十七弟,你有所不知,越國與我盛國交惡已久,此次派鎮國大將軍前去,自然是為了以絕後患的。”

“可是……”執安還想說點什麼,卻被皇帝再次一臉和藹地打斷。

“況且這是太上皇,也就是咱們父皇的意思,你難道是在質疑太上皇的決策?”皇帝帶笑的眼中劃過一道暗芒,眾臣紛紛低頭。

攝政王執野瞥了皇帝一眼,沉聲開口,語氣冷冰冰,“此事無須再議,若沒有其他事情,今日退朝。”

眾臣聞言,紛紛跪地行退朝禮,執安只好跟隨眾人一起行禮,在場只剩皇帝一人又黑了臉。

回去路上,因為執安住攝政王府,此刻跟執野同乘一輛馬車。

在馬車裡,執安還是很想不通,對著旁邊執野開始瘋狂提問。

“王兄,為何太上皇要把鎮國大將軍派去那種偏遠地方處理此等小事?”

“聽說恩人還被鎮國大將軍給帶走一併出征,萬一恩人遇到危險瞭如何是好!”

“王兄,太上皇和皇帝是不是不喜歡你啊?”

“王兄……”

執安一連串的問題下來,見坐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執野臉色越來越沉,氣息越來越寒冷,只好默默閉上了嘴巴。

直到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執野才率先下馬,目光落在等在門口的白慕白等人。

“十七皇子身染重病,之後都無法上朝。”

執野此話一出,身後的執安頓時驚愕地張大嘴巴,“我沒……”

只是他話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被執野推給了距離最近的白慕白,若不是白慕白反應及時接住了他,兩人險些撞倒在門口。

“在他病好之前,他的一切都交由你負責。”執野無奈嘆了一口氣,心情本就因為顏越的離開而涼了一半,還要照顧這個不諳世事的新弟弟,嘆氣聲格外明顯。

白慕白眼珠一轉,很快明白這十七皇子定是在朝堂上給攝政王闖了禍,所以王爺才把他交給自己調教。

“王爺放心,慕白一定不辱使命!”白慕白十分激動地跟執野保證起來,留下執安在原地懵逼。

執野瞥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激動,不知道他在激動什麼。

一路往自己書房方向走時,忍不住詢問身旁的侍衛,“他們到哪兒了?”

侍衛很快稟報:“您回來前剛來訊息,戰將軍的軍隊已經到達津州官道,昨夜顏大人還給戰將軍抓了一隻兔子當野味,他們……”

侍衛話沒說完,就被執野沉聲打斷,“知道了,繼續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