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主屋裡的兩個地鋪上,毒谷少主和戰不休兩人已經呼呼大睡。

顏越輕手輕腳地來到主屋,目光落在蜷縮著身子睡覺的毒谷少主身上,為了不讓戰不休察覺,猶豫片刻後,一把捂住了毒谷少主的嘴巴。

符毒睡著睡著,突然感覺一陣失重,睜開眼睛的同時下意識想要張嘴呼救,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意識到自己正被人死死捂住嘴巴拖走,符毒下意識掙扎,但對方力氣太大,他根本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離旁邊的戰不休越來越遠,最後被一把拖出屋門。

“是我。”

顏越的聲音從毒谷少主的身後響起,使得原本還一直掙扎不斷的毒谷少主身體一僵。

感覺手裡的人沒再掙扎,顏越默默又把人繼續拖到了廚房才鬆手。

“大哥,你有事不能直接說嗎?不要每次都這麼嚇人好不好啊……”符毒咬牙想打人,但又知道自己打不過,只能透過言語抱怨。

顏越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此事暫時不方便透露給第二個人。”

說話間,顏越摸黑點了一盞燈,而後從懷裡掏出《萬毒論》,翻開到第二頁遞到他面前。

“製作解藥。”

符毒一愣,內心十分懵逼,“沒有藥引,怎麼做解藥?”

“或許……我的血是他的藥引。”顏越說話間,給他指了指書上的兩行字。

‘藥毒相依,中毒之人若觸碰服解藥之人,將致使後者生出絕對熱感,逐漸成為前者緩解極寒的唯一熱源。’

見到這一幕,符毒震驚的目瞪口呆,不是因為這一行字,而是因為顏越竟然說他的血是藥引。

“你……你確定?”符毒不可置信地看向顏越。

內心不由困惑,若他就是當年服下解藥之人,那為什麼他們兩個人都不知曉?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來,自己連這兩人叫什麼、是什麼身份都還不知道。

顏越微微蹙眉,“不確定。”

“若是確定,就不會是半夜一個人找你。”顏越說著,見他沒有把視線掃到書上,又默默把書收回。

見顏越收書的動作,符毒的視線下意識鎖定到書上,遲疑了片刻才再次抬眸看向顏越,“若真能成功解毒,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聞言,顏越微微挑眉,“你先說什麼條件。”

“若成功解毒,就把《萬毒論》完整的還給我,不能外傳,不能謄抄。”符毒語氣弱弱的說著,對此並沒有抱很大的希望。

白天的時候,他捕捉到另一個人看到《萬毒論》時那滿是算計的眼神,明顯是沒打算正常還給他。

“可以。”顏越不假思索。

於他而言,這本書的唯一價值就是能替執野解毒,至於其他的,跟他沒什麼關係。

符毒見他回答的這麼快,下意識不相信,“你發誓。”

聞言,顏越詫異地挑了挑眉,並未如他所願發誓,而是淡淡道:“誓言是最無用的約束,若我不信守承諾,你可以偷偷毒死我。”

“行……行吧。”符毒無法反駁地扯了扯嘴角,“走吧,去我家,這裡沒有可以煉藥的器具。”

顏越掃了一眼廚房,雖然他不會煉藥,但也有一些常識,鐵鍋不能煉藥。

想到這裡,顏越點了點頭,“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小院,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一間建築簡陋的小屋,周圍連圍欄都沒有,好在門上了鎖。

毒谷少主來到門口,下意識先左顧右盼了兩眼,之後才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兩人進去之後,又迅速將門拴上。

顏越見他如此謹慎的模樣,眉頭微挑,沒有說話,見他點了燈後,目光落到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