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第一頁的內容,顏越微微挑眉,又隨意翻了翻,發現裡面全是夜隱的日誌。

一旁的執野掃了一眼日誌,面色略微怪異,但始終一言不發,跟著顏越一起繼續尋找線索。

結果可想而知,除了枕頭內的日誌冊子,他們什麼都沒有再找到。

顏越將冊子直接揣懷裡,轉身看向站在一邊一直旁觀的符毒,“符少主,《萬毒論》呢?”

剛才一心尋找關於自己身世的線索,一時之間沒想起來,他來這裡並不是只有一個目的。

毒谷少主說過,他把《萬毒論》藏在夜隱家,可夜隱家裡家徒四壁,什麼也沒有。

“我這就給您取……”符毒痛心疾首地扯了扯嘴角,心中一萬個不願,但奈何自己有傷在身,走起路都費勁,根本無法逃走,只好暫時妥協。

見他慢吞吞地走出臥房,顏越下意識跟上,剛走出房門,就見他走到院牆邊,將一塊石磚緩緩抽出,伸手掏出一本書籍。

“拿來吧。”見他愛不釋手地在書上摸來摸去,顏越挑了挑眉,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走他手裡的書籍。

一旁執野也好奇地掃了一眼,雖然自己的毒無法解,但這本書依舊很有價值。

非常合適帶回顏鳳樓給聖影閣那些老傢伙們研究。

顏越翻了翻,第一頁記錄的是毒叫熾烈,第二頁才是極寒之炙,第三頁是滅情,之後還有各種各樣他從沒聽說過的毒藥名字。

他將頁數重新翻到第二頁,認真掃了一眼裡面的內容。

‘極寒之炙,服毒者生寒,一日涼,二日冷,三日寒,四日刺,五日冰,六日極,七日亡。’

見到這一行字時,顏越微微一怔,立馬將還沮喪著臉的毒谷少主扯到自己面前。

“解釋一下最後三個字。”顏越十指重重指著‘七日亡’三個字,面色有些複雜。

如果執野中的是極寒之炙,怎麼可能還活生生站著?

顏越心情非常不爽,雖然內心很想直接罵這毒谷少主是庸醫,但他還是習慣給別人一個活命或者解釋的機會。

“可能他吃了很多藥,所以中和了一些毒性。”符毒被顏越盯地冷汗直冒,只得趕緊抬手指到書上左下角的一行小字,“你看這個。”

‘注:若服用純淨勇士之血,可延期二十五年。’

“他可能是及時喝了純淨勇士之血,也可能是服用了其他藥,你看中毒症狀描述啊,不是我的問題!”

聞言,顏越將信將疑地抬眸看了一眼神情同樣複雜的執野。

執野感受到他的目光,認真又努力地回憶了許久,依舊沒有任何印象,只好搖頭,“可能當時年紀太小,不記得了。”

五歲之前的記憶基本都是模糊的,記不清很正常。

見執野已經想不起來,顏越只得相信毒谷少主所言,若他所言沒有出錯,那麼也就說明,執野五歲的時候就被人下了毒,並在七日內服用了勇士之血。

可誰會這麼陰損,竟然對一個小孩子下如此毒手呢?

而且執野還是皇子,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想到這裡,顏越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來太上皇被囚禁的畫面,心中不免有些猜測,難道是太上皇下的毒?

可執野不是他的兒子嗎?對自己的兒子下此毒手,不應該吧?

顏越沒再說話,看完中毒的症狀後,又看了一眼第二種解法。

目光掃到服用解藥之人的症狀時,眸光微微怔住。

一旁執野見他眸光微變,下意識湊近過去想看看他看到了什麼,卻見他忽然把書一合,塞進懷裡。

“我餓了,回去吃飯吧,其他事情之後再說。”顏越把書一藏,順手牽上旁邊的執野,面色平靜地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