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宏俠見朱辰鈺盯著他看,眼神兒有些恍惚。臉不覺變的更紅了。

“朱將軍?小弟聽聞清狗有一員大將是被您生擒的,此事是真的嗎?”小老弟一本正經的問出了一個想了好久的問題。能生擒兇悍的清狗大將,這位姐姐就像首領一般有本事。

朱辰鈺微笑道:“世子殿下不用懷疑,那個阿濟格是我拿的。”

小老弟眼睛一亮,一挑大拇指,說道:“姐姐好生厲害!想必武藝高強,我能不能跟您學學拳腳?”他最崇拜武藝高強的人了,就比如他們的首領劉玉芳,那是有大本事的。沒有芳姐照顧,他們一群孩子早該餓死了。

朱辰鈺略微思索說道:“老弟想學自是可以,不過我有軍務在身,卻不便在王府教你,不過你卻可以來常州找我,我下個月都在的。”

朱宏俠拍手笑道:“如此甚好!”接著扭頭看向朱以海,瞪著大眼睛說道:“父王,你看如何?”

朱以海尷尬了,他可不傻,朱辰鈺是朱常淓的人,兒子跟競爭對手的人親近,萬一……

可是,朱辰鈺救過他的兒子,又打算教兒子武藝,這都是好事,如何推卻?

轉念一想,這個朱將軍最近聽說要北上伐擄,在常州也呆不長,不如就把兒子給她教習,就當是讓孩子散散心吧。

大兒子失而復得,朱以海就總覺著虧欠孩子,本以為這孩子在山東的時候已經被闖賊所害,誰知道他竟然被異人救走了。

朱以海端起酒杯,朗聲道:“承蒙朱將軍不棄,就有勞將軍了!來,我敬將軍一杯!”

說罷,他又十分豪爽的把酒乾了。朱辰鈺開心的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酒水下肚,賓主盡歡,話就多了起來,不過還是沒能套出朱以海的底細,朱辰鈺知道這個事情非常敏感,正面瞭解肯定不行。

看起來要從長計議,不如就從魯王世子這裡找突破口。

看看悶頭吃菜的劉玉芳,朱辰鈺有了主意,就端著酒杯問道:“妹子,在常州玩的開心不開心?”

劉玉芳展顏笑道:“託姐姐的福,在常州很開心。”

朱辰鈺道:“好,妹妹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多住些日子,或者說妹妹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姐姐可以派人給你做個嚮導!”

劉玉芳扭頭看一眼跟朱以海有說有笑的朱宏俠,沉聲說道:“我還要回江北去。”

朱辰鈺大驚失色,也壓低聲音說道:“江北是韃子的地盤,妹妹剛剛脫了虎口,為何還要回去?”

劉玉芳臉色憋的通紅,她不想暴露自己是天地會的首領。含糊其辭的說道:“家裡親戚還要救出來。”

朱辰鈺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是如此的話,妹妹你得跟我走,我有辦法給你找一條安全的道路,送你去江北,到時候你還能安全的回來,我派人接你。”

劉玉芳感激的說道:“姐姐對我真是好,等我把親戚救出來,一定親自登門拜謝姐姐的大恩!”

朱辰鈺擺擺手道:“舉手之勞,如果妹子不急,先到我那裡住兩天,也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嗯,帶上世子殿下!”

宴席結束的時候,朱辰鈺就喝的有點腳步輕浮了,不過還好,終究沒有喝倒,腦子還是清醒的。與朱宏俠約好明日啟程的時間,就回了西門外駐地。

第二天,吃過早飯,按著約定時間到朱以海下榻的大院接到朱宏俠,劉玉芳等人就告辭回常州了。

朱以海父子又是一番依依不捨,不過這次魯王爺還是很高興,畢竟大兒子終於跟家人團聚了,他都沒敢想會有這麼一天。

杭城的大院子真是不錯,朱以海派人去知府那裡一番交涉,高價把院子盤了下來,置辦了些傢俱,這院子搖身一變就成了魯王府了。朱以海也沒回紹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