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眯眯的看著朱辰鈺,樣子有幾分猥瑣。這讓朱辰鈺有些不自在,很顯然這個老頭兒是故意的。

“敢問前輩,這附近只有您居住嗎?是否見到一位白衣男子在此路過?”

朱辰鈺雖有幾分猜測,也不好直接斷定,試探性的問了這麼一句。

老者笑道:“不錯,老朽杜嶽明,與我那侄兒杜風,在此隱居。”

朱辰鈺沒想到這老頭兒開門見山,乾脆利落的承認了他跟杜風的關係。想來,他是知道杜風所作所為的。

朱辰鈺一抱拳,道:“如此甚好,杜阿伯,小女朱辰鈺,杜風此前與我切磋武藝,說好切磋完了便放我師姐的,不想他打到一半兒就跑了,此事,杜阿伯可要替我做主。放我師姐與我團聚。”

“嗯?這個小兔崽子!竟幹出這等事?姑娘,稍安勿躁,待我將他擒來!”杜嶽明一臉怒容,抬腿出了洞府,奔西邊去了。

朱辰鈺抬頭打量這座石屋,方圓足有十幾米直徑。

石質傢俱按功能分組排列,甚至還有一座專門用來打坐的石臺,鋪著獸皮,收拾的乾淨整潔。

洞中溫度適宜,也是一座洞天福地。

朱辰鈺坐在篝火堆邊上,時不時添把柴禾,此處位於雪線以上,氣溫還是比較低的,跟山腳下有很大不同。

杜嶽明去了約莫有個把時辰了,眼見的湛藍天空抹上了一絲黛色,月牙兒也顯露出來,卻不見人影。

朱辰鈺等的心焦,有心出去尋那叔侄二人,可這裡她並不熟悉,自己又是路痴,生怕迷了路。

正躊躇不決,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杜嶽明嘴裡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越來越不好管了,哎呀,都怪我啊,從小慣壞了他。”

朱辰鈺心中一喜,趕緊迎了過去。“杜阿伯,我師姐呢?杜風有沒有放了我師姐?”

杜嶽明一臉難色,尷尬笑道:“那個…朱姑娘,非常抱歉,還得請你師姐在此多留幾日,杜風這小子說了,你還沒打敗他,人還不能放。”

朱辰鈺臉色一冷,道:“杜阿伯,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那杜風無故擄走我七姐,實在是無禮,你可要給我個交待!”

“別急,別急嘛,我那侄兒是頑劣了一點兒,可他對你師姐並無惡意,你師姐還好好的,安然無恙!”

朱辰鈺一聽就急了,這叫什麼事兒啊,這個老東西看起來也不是易與之輩,當即發作道:“哼!堂堂的華山派便是如此行事嗎?那杜風跟我打到一半就跑了,還沒分勝負呢,如今竟然做了縮頭烏龜!”

杜嶽明一臉尷尬,看著怒火中燒的朱辰鈺,也不知如何開口了。

“說誰是縮頭烏龜呢?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

一道聲音傳來,杜風閃身進了洞口,笑嘻嘻的看著朱辰鈺。

朱辰鈺雙手叉腰,氣沖沖的說:“說的就是你,你就是縮頭烏龜,你趕緊把我師姐放了,不然的話…”

杜風哈哈大笑,“不然就如何呢?手下敗將!”

朱辰鈺一時氣結,想到之前自己把佩劍都丟飛了,的確是手下敗將。

“你…你你要是不放我師姐,我就賴你這裡不走,吃你們的,喝你們的,還有…還有這洞府,我佔了!你們兩個出去。”

朱辰鈺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擺出一副強硬的氣勢,有理自然不懼,這叔侄二人才是做賊心虛。

杜風看著朱辰鈺氣鼓鼓的樣子,笑的更加肆無忌憚。“好啊,好啊,天山女俠能在此住下,真是在下的榮幸,我這洞府都是蓬蓽生輝啊。吃我的,喝我的,我養你啊!”

朱辰鈺聽了這話,不禁又羞又惱,這個杜風簡直太無賴了,這分明就是吃她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