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他們三人不知道被人欺負過多少回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只能隱忍著。

朱辰鈺的俊臉幾乎沒有血色,蒼白如紙,眼窩深陷,顴骨凸出,只有微弱的呼吸能證明她的生命還沒有終結。

韻熙妍甚至不願意看到朱辰鈺的臉,她的眼睛哭的跟桃子差不多了。看著朱辰鈺就心疼無比。葉君君也好不到哪去。

想起八妹在寨子裡時的音容笑貌,彷彿昨日。為了山寨的兄弟們,這個小女人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年輕孩子的覺悟,倒像是地道的大管家,事事衝在前面,不辭辛苦的安排好一切。

“八妹啊,姐姐一定要帶你回去,好好的,帶你回去,哪怕是用我的命換回你的,姐姐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韻熙妍撫摸著朱辰鈺的臉頰,堅定的囁嚅道。葉君君往前湊了湊,輕輕的拍了拍韻熙妍的肩膀:“小七,振作點。”

溫四炎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鎮子,平靜的說道:“三妹,七妹,你們兩個小心戒備,我進去找些水和飯食。”

“二哥,你可要小心,見機行事。”

“嗯”。

不算高大的身影快速遠去,葉君君和韻熙妍各自將武器準備好,警惕的掃視著四周,處於隨時都能出擊的狀態。

鎮子裡的居民警惕性非常高,溫四炎討水討飯的進度非常的不順利。語言不通,居民看著這個異鄉客,沒有什麼好感,眉眼中有幾多警惕。

這樣的態度讓溫四炎感到蹊蹺,即便是面對一個陌生人,這些人的行為也超出正常的範圍了,似乎有一個可怕的敵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溫四炎感到內心的一絲絲不安。他決定一找到水就立刻回去。

破舊不堪的一扇木門開啟,這次是一個漢人面孔的老漢。溫四炎客氣的行禮,提出自己面對的困難,以及意圖。

老漢操著濃重的關西腔,聽明白溫四炎的要求,花費了他小半柱香的時間,真夠費勁的。

一個小小的鹿皮袋灌滿飲水,溫四炎告別老漢,急往回趕。

天色漸晚,殘陽很快落下去,風漸起,這個地方的氣候很惡劣,變化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漫天塵土令視線大受影響,在風聲中,溫四炎似乎聽到了一陣笑聲,又聽到了女人的呼喝聲。笑聲絕對不是銀鈴般的那種,而是獰笑,猖狂大笑。

溫四炎心底一沉,出事了,來的真快。不,馬隊有問題,那幫人根本就是在附近窺視著。

葉君君和韻熙妍都陷入了苦戰。這些騎馬的惡人騎術相當精湛。每人持著一根長長的杆子,杆子頭部有倒鉤,還有鎖鏈。

一寸長,一寸強。不管是葉君君的長鞭還是韻熙妍的長劍,對這些特別的武器真的是無可奈何。只能招架,根本還不了手。

惡人嘴裡大叫著,說著異族的語言。而觀看他們的行為,似乎是有意將葉君君和韻熙妍活捉。是人都會明白這幫人到底想幹什麼。

對他們來說,只有兩樣東西會引起興趣。糧食和女人。

糧食沒有,自然是盯上了這兩個女人,應該說是三個。還有一位人事不省。

溫四炎怒火中燒,掄起槍桿便加入戰團,那種特別的兵器比他的槍要長一截,所以他也碰不到對方,這群人就越發的狂妄起來,大叫著,催馬將三人圍住,時不時用長杆子發動突襲。

三人背靠背,揮舞著兵器,或劈或砍,打退這群人的一次次攻勢。

如果沒有朱辰鈺在,三人要逃走是很輕鬆的。但是現在他們不能走,只能圍著朱辰鈺,形成一個防禦圈。這幫人也早就看透了,躺在地上的年輕女人很重要,這些人沒有想逃的意思。因此,領頭的馬匪也不急,打算靠著戰馬的迅捷,逐漸消磨對手的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