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進來看著薛姨媽說道:“伯母,剛才我見衙役來了,家中可是出了什麼事情,薛兄現在不在家中,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來找我。”

薛姨媽還沒有說什麼呢,夏金桂便從後面撲了出來哭道:“柳兄弟,薛蟠那個死人,惹了官司了。”柳湘蓮被突然撲出來的女子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了兩步,退到門檻邊上,才看清楚剛才撲出來穿著杏黃色衣衫的人是夏金桂,說道:“嫂子請自重。”

因為柳湘蓮沒有接著她,所以夏金桂便往前衝,眼看著便要撞在桌子上,關鍵時候還是寶蟾反應了過來,拉了金桂一把。

薛姨媽說道:“寶蟾,還不快把你們奶奶扶回去,這像個什麼樣子。”然後才和柳湘蓮說道:“好孩子,嚇著你了,如今我們家蟠兒卻是惹了官司,眼下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柳湘蓮站在門檻邊上點了點頭,卻是再也不往裡邊走了,說道:“不知可是什麼樣的官司,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家雖然已經沒落,但還有些人脈在,討兩份人情還是可以的。”

薛姨媽聽了這話之後,用帕子抹著淚兒說道:“只怕是誰的人情都不管用,他惹了人命官司了,如今已經派他弟弟去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畢竟不是在咱們跟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弄的。”

柳湘蓮聽到這話先是嘆了一聲說道:“我就知文起兄的性子,是要惹出禍端來,沒想到他居然敢闖這麼大的禍。”然後又勸薛姨媽說道:“文起兄的性子雖說是猛了些,但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平白便打死了人命,許是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等著去那兒瞭解事兒的兄弟傳信回來,再做定奪。”

正這麼說著,外邊突然有人進來找柳湘蓮說道:“爺,奶奶找您呢。”柳湘蓮點點頭,然後又和薛姨媽告了別,這才走了。

柳湘蓮走了沒多大一會兒香菱便回來了說道:“太太放心,林姑娘已經朝宮裡遞了摺子了。”薛姨媽,握著香菱的手說道:“好孩子,咱們家現在欠了林姑娘多少情分啊。”

薛姨媽現在覺得香菱比他那不靠譜的兒媳婦都要好很多,香菱還能夠幫他辦事兒呢,他這不靠譜的兒媳婦知道在家瞎嚎,然後還當著他這個婆婆的面去勾引別的男人,他兒子現在還沒死呢,就敢這樣,若是他兒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也不知道這媳婦兒能做出什麼事兒來,心裡越發想著要是蟠兒回來的話,一定要把這攪家精給休了,自從她進了門,家裡就沒有一天順當日子。

寶釵乍疑收到黛玉的信,有些驚訝,畢竟自己進宮也有半年的時間了。黛玉就從來沒有主動找自己過,如今給自己寄了信,莫不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兒吧?

黛玉做事是極為細心的,一個是給宮裡上摺子請寶釵回來,另一個則是把事情按照香菱知道的都寫了出來給寶釵的私信,不至於讓他一回來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寶釵得了信之後,便去找十公主,宮裡上摺子也是上到后妃這裡,按照理來說,應是送到皇后宮中但是如今皇后不管,是事情都在皇貴妃元春身上,因此最終還是他們一家人在這兒商量。

十公主和寶釵玩的挺好,聽著他說家裡出了事情想要回家去看看,當即便把她放了出來,不過只有兩天的時間,然後又給鳳藻宮中去了信兒讓元春知道,公主讓自己宮中的女史出去兩天,三天的權利還是有的,元妃便將摺子給退了回去,這事既然公主介入了,就不必從她這裡走宮中的流程。

十公主讓他出去也不說是讓他回家,只是說讓他出宮幫十公主採買,宮門的侍衛自然是讓他出去了。

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寶釵的馬車便到了薛家門口,門口的家丁,問是誰,鶯兒便說:“不長眼的東西是咱們姑娘回來了。”

家丁聽了之後連忙上裡面去報信,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