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宇站在他身後,那張冷峻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愈發肅殺。他低聲問:

“要不,我先上去探探?”侯宇的嗓音低啞,卻帶著一股子迫人的冷意。

沈括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道:“不用,你是刀,不是探路繩。”

確認繩索牢固後,他第一個攀了上去,他的動作靈敏得像一隻在山間習慣翻越的豹。

身後,飛虎隊的隊員們依次而上,雖沒有言語,但他們的默契從每一個動作中流露。

上到城牆頂,沈括第一時間蹲下身體,拔出短刀,貼著手藏在袖口。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只有幾個懶散的匈奴士兵靠在牆垛邊取暖,完全沒有發現危險的臨近。他冷冷一笑,朝隊員打了個手勢。

五百鐵血精銳無聲地潛入城牆,每個士兵隨沈括一揮手,開始分散。

侯宇隨後單手抓著繩索爬了上來,另一隻手提了把長刀,動作輕巧迅速。

一上來,他便輕聲說道:“這些匈奴人的腦袋看起來倒是閒著,你不動手,我先試試鋒利不鋒利?”

沈括卻抬手阻止,眼神示意他不要急:“後面還有不速之客,動了這些,難免驚動其他人。”

他的表情平靜,眼睛卻透出一種精準計算後的洞悉,“你的刀,還是留著去收割更有資格遇見它的人吧。”

漆黑中,寒光一閃,侯宇輕輕轉了轉長刀刀:“希望別讓我等太久。”語氣中帶著一絲森然。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饒有節奏的嘈雜腳步聲,像是有大批援兵正朝這裡趕來。

沈括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終於來了,看來蒙將軍那邊壓得他們不輕。”他低聲說道:“所有人,就位,不可發出一絲聲響。”

夜風逐漸變得急促,像是察覺到即將到來的屠戮一般,刺骨地滲入每一寸面板。

隱匿在城牆上的沈括,雙眼冷冷的鎖定著下方的一切。他微微抬手,五指成抓,隨後猛地握緊,示意飛虎隊全員準備動手。

剎那間,寂靜的夜色中瀰漫起一股肅殺之氣。

飛虎隊計程車兵們魚貫而入,宛如深淵中竄出的猛獸,刀鋒反射出寒冷的月光,接著無聲地切入了匈奴士兵的脖頸。鮮血濺在牆垛上,染紅了磚石。

那些靠著牆垛打盹的匈奴兵還沒來得及發出一絲警示,就已經一命嗚呼。屍體悄無聲息地倒下,甚至連一聲痛哼都沒傳出。

沈括手持短刀。他的動作迅捷如風,喉間的低沉呼吸化作了極致的靜謐。

他一個翻身躍下牆垛,短刃迎著一名巡邏士兵的咽喉刺去,那名士兵瞪大眼睛,步伐踉蹌間倒下,被沈括用手臂摟住。

整套動作乾淨利落,然而,遠處營帳中傳來的嘈雜腳步聲表明,敵軍的大部隊支援已經抵達。匈奴士兵的嚎叫劃破夜空,讓整個後方營地瞬間沸騰。

“該死的,這樣打,肯定會鬧大動靜。”侯宇提著血跡斑駁的長刀,聲音帶著微微的遺憾,卻掩不住嗜血興奮。

“不過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呼延毒到底是什麼鳥東西,號稱能讓人嚇破膽的匈奴戰神,也該讓我練練手了吧。”

沈括瞥了他一眼,冷漠地說道:“彆著急,他遲早要死”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以及令人頭皮發麻的震動。

沈括抬眼望去,只見一隊匈奴騎兵湧入視野,人數不少,盔甲在月光下寒光凜冽,赫然是呼延毒親率的親衛精銳。

沈括眼中閃過一抹冷然,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冷笑,他低聲冷喝:“分散引誘,別戀戰,把他們拖進蒙將軍的包圍圈。”

飛虎隊隊員們迅速散開,像一群影子般融入黑暗,開始對匈奴騎兵進行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