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舒再次醒來時,已經過去一夜時間。馬爾福一直守著她,說什麼都不回宿舍等訊息,各位教授拗不過這個小祖宗,便也只能就此妥協。

這也就導致林舒睜開眼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顆鉑金腦袋。

“咦~馬爾福,你咋擱床邊呢?你也不蓋被,這天寒地凍的,你這小身板哪受得了?”

林舒此時聲音還有些虛弱,帶著濃濃的鼻音,瞧見床邊蜷縮著睡著的馬爾福,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

馬爾福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從睡夢中驚醒。

他的動作太急,腦袋不小心磕到了床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可他卻像毫無知覺一般,急切地抬起頭來。

原本有些凌亂的金髮此刻更加彭亂,幾縷髮絲搭在他滿是倦意卻又寫滿驚喜的臉上。

“舒,你醒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沙啞。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一瞬不瞬地盯著林舒,像是生怕這只是一場夢,稍一移開視線,她就會再次消失。

他迅速起身,動作卻又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林舒。

隨後他俯下身子來,毫無徵兆的湊近林舒,仔細地檢視她的身體狀況。

先是看到林舒那依舊有些蒼白的臉色,眉頭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接著又看向她纏滿繃帶的手臂,不自覺地伸出手,想要觸碰,卻又在半空中停住,彷彿害怕自己的動作會弄疼她。

“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傷口還疼嗎?”

他一連串地問道,語速極快,平日裡的傲慢與矜持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只有林舒的安危。

不等林舒回答,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轉身急匆匆地跑到房間角落,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又快步回到床邊,將水杯遞到林舒嘴邊,動作輕柔又帶著幾分笨拙:

“喝點水吧,會舒服些。”

“喲~小少爺都會照顧人了,看來我這一病一傷也不是全無價值。”

“呸呸呸——舒!只要你好好的,端茶倒水這些事,我做了又何妨。雖說這都是奴僕才做的事,可我為你也是甘之如飴啊。”

林舒聽到這話,心中猛地一顫,一時間竟有些無措。

她下意識地別過頭,微微挑了挑眉,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她不明白,為何一句簡單的話語,會讓自己的心跳陡然加速,像是有一隻小鹿在心底亂撞。

為了不讓馬爾福察覺出異樣,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重新轉過頭,臉上依舊掛著那副似有若無的笑容,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瞧你說的,這我可不敢當,堂堂馬爾福少爺,親自伺候我,要是傳出去,還不得驚掉別人的下巴。

你可別害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水杯,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馬爾福的手,那一瞬間的溫熱讓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趕緊低下頭,輕抿了一口水,藉此平復自己的情緒。

馬爾福似乎並未察覺到林舒的異樣,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林舒的臉上,認真地說道:

“我才不管別人怎麼說,這次要不是你,我.........”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我這條命就沒了,你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

舒,你救了我那麼多次,咱們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這一點毋庸置疑,不是嗎?

所以我與你親密,也是合情合理的。”

林舒的手微微一抖,差點將水杯打翻。她抬起頭,對上馬爾福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