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這個模樣,讓教授們紛紛放心不少。說起來她永遠都是這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焦慮,不會迷茫,不會質疑自己,好像所有困難在她面前都不是困難,所有難跨越的高山在她面前,也都與磨礪無異。

這簡直遠超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這一夜,林舒主打一個休息,吃飽了就睡,睡醒了摸黑繼續吃。

立誓要將消耗掉的體能以最短的時間全部補回來,如此一來,家養小精靈那邊是隨時待命,烤乳豬的動作就沒有停下來過。

因著林舒怕腥,它們只能採取最費事,最耗時,最高階的烹飪技術,這也讓林舒吃了個盡興。

不是她抱怨,她覺得自己自打進入霍格沃茨以來,除了受傷後吃的這幾頓還像那麼回事,其餘時候吃的那簡直不能稱之為飯。

簡直就是難以下嚥。

艱難的維持生命體徵罷了。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她不提了。

一個地方一個活法,她既然選擇留在這裡做交換生,那做出一些犧牲和改變都是應該的。更何況,她在這裡交到了很多值得的朋友,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這樣算起來,飯菜的難吃,好像也就不算什麼了。

一夜時間過去的很快,清晨,第一縷陽光如同金色的絲線,穿過醫務室那潔淨的窗欞,輕柔地灑落在林舒的病床上。

經過教授們一夜不辭辛勞的悉心照料,林舒原本毫無血色的面容已悄然泛起了一絲粉嫩,恰似春日裡初綻的花瓣。

乾裂起皮的嘴唇也恢復了些許潤澤,不再是那般令人心疼的模樣。

她悠悠轉醒,無比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動作間雖仍能察覺到傷口處傳來的絲絲疼痛,但相較昨日,已然減輕了太多。

恰在此時,醫務室的門“哐當”一聲被人用力撞開,馬爾福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他平日裡油亮順滑、一絲不苟的金髮,此刻像是被狂風肆虐過,凌亂地散落在額頭。

那雙湛藍深邃的眼眸,此刻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焦慮與不安如同洶湧的潮水,在眼底翻湧。

“舒!”

馬爾福的聲音帶著哭腔,飽含著無盡的驚惶。

看到林舒倚靠在床頭,臉色相比平常憔悴了很多的模樣,他的眼眶瞬間泛紅,猶如被點燃的火焰,淚水在眼眶裡打著旋,彷彿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他腳步踉蹌地奔到病床前,整個人因過度激動而顫抖不止。

“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到底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消失三天三夜?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公共休息室等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你就算有天大的事要做,也不能不告而別吧!舒——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我要知道全部。”

話音落地,馬爾福眼中滾燙的淚珠便簌簌滾落,劃過他那蒼白的臉頰。

林舒看著眼前這個平日裡高傲得不可一世,此刻卻慌亂得如同受驚小鹿的馬爾福,心中滿是感動。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如水般的溫柔,輕聲說道:

“哎喲餵馬爾福,你瞅瞅你都給我搞不會了。你別擔心我,我真的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而且這事說來話長,算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才造成了一些變故和紕漏。你等我以後有時間,慢慢講給你聽。”

說著,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試圖安撫馬爾福那顆慌亂的心。

馬爾福根本聽不進林舒的勸慰,他一邊抬手胡亂地擦拭著不斷湧出的淚水,一邊像掃描般將林舒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個遍。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心疼與關切,嘴裡不停地詢問:

“你身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