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的一切,包括林舒如何對敵,如何大殺四方,如何絞殺狼人不費吹灰之力,又如何扯下黑袍怪物一條胳膊........馬爾福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他不怕。

因為這是舒,是他最信任的朋友。

舒是在救他,是在為他報仇。

若他有一丁點的害怕或者退縮,都是對舒莫大的傷害。

再者,他可是德拉科·馬爾福!純血家族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唯一少爺,他可以允許自己短暫恐懼,但絕不允許自己在恐懼過後還沒有長進。

所以,他無比堅定的抬頭望向林舒。他的眸子清澈見底,眼中滿是心疼與關切,就是沒有林舒所擔憂的絲毫恐懼。

他沒有說話,只是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軀向前挪動了一點,隨即張開雙臂,動作輕柔卻又不容拒絕地將林舒擁入懷中。

林舒的身體瞬間僵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馬爾福的心跳,那有力的跳動聲一下又一下,如同鼓點般敲擊在她的心間。

漸漸地,她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她微微仰頭,靠在馬爾福的肩頭,雙手也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腰。

在這擁抱中,兩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們似乎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血腥的戰場、瀰漫的硝煙,都已變得不再重要。

此刻,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彷彿被一層溫暖而柔和的光芒所籠罩。

馬爾福的懷抱讓林舒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與依靠,而林舒的依偎也讓馬爾福找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那份寧靜與牽掛。

許久,林舒才輕輕推開馬爾福,她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眼神中卻依然帶著對馬爾福傷勢的擔憂。

她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

“馬爾福,我知道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可我得先給你治傷。”

語罷,林舒施展法奇門中的療傷手段,將靈力匯聚於一點後輸送到馬爾福的身體裡。

她口中唸唸有詞,隨著咒語的念出,馬爾福的周身開始縈繞起奇異的光芒,這種光芒柔和而神秘,漸漸匯聚成一個個若隱若現的符文。

隨後這些符文又在空中緩緩旋轉,交織,最後全部朝著馬爾福的身體飄去。

符文接觸到馬爾福的瞬間,像是找到了歸宿,迅速融入他的肌膚之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馬爾福原本蒼白的臉色開始漸漸有了一絲血色,緊鎖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

林舒見狀,心中稍安,但她知道還遠遠不夠。

她再次雙手合十,閉目凝神,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從她體內湧出。

這一次,光芒不再僅僅是圍繞在馬爾福身體表面,而是深入到他的骨髓血液,彷彿在探尋著每一處受傷的地方。

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馬爾福體內受損的經脈開始慢慢修復,斷裂的組織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林舒的額頭也逐漸佈滿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但她始終沒有絲毫鬆懈,全神貫注地控制著術法的力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林舒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露出一絲疲憊卻欣慰的神情。

她看著馬爾福逐漸恢復紅潤的臉龐,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好了,我敢說就是龐弗雷夫人來了,也絕對看不出你曾受過傷。”

馬爾福聽罷也緊忙活動周身,確實未曾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痛楚,原本沉重的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

他一直都知道林舒的治療術是一等一的厲害,就連龐弗雷夫人也是不及的。

“舒,謝謝你能來。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