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場規模不算太大的打擂,就讓鎮武鏢局和朝廷賺得盆滿缽滿。皇上念恆空功勞不小,特賞賜御酒一罈,以作嘉賞。上官雲風催促著恆空趕快趁機宴請幾位官員,為一年後的武幫會提前準備。恆空這回不再倚靠雲風,自己以武林盟主的名義給各位官員下了請帖。雲風那邊一面聯絡葛掌櫃包下正明樓,一面通知已在貝都的卯落泉和尚在匯城的蛇鳳也來赴宴。

及至筵席那天,天氣陰冷,似有落雪之意。鎮武鏢局一行人早早來到正明樓青龍堂前迎賓,眾小廝向雅閣引客。上官雲風身穿鮫青底繡杏仁花團的裘皮滾邊長袍,戴一頂窄邊嵌珍珠小冠;恆空則穿星藍素花大袖長衫,外套織錦狐毛罩甲,頭上束著相同花色的抹額,佩銀質虎頭小冠;龍蛇鳳均著同一款式的赭石色夾絨圓領箭袖,腰束紅瑪瑙蹀躞帶,頭戴網巾,配白玉小冠。

待許長明、焦廣義、張若彬和陳宛陸續到來,上官雲風先叫了師弟們前往雅閣會客,獨留下恆空教他繼續等候。恆空正不明所以,忽見行來一輛掛著七彩穗子的馬車,遠遠地停下。車簾掀開,下來幾個嘰嘰喳喳的姑娘。為首的那個眼尖,一眼看到恆空,高興得直招手。恆空定睛一看,不正是幾個芳姑娘嘛!

“二爺!”“二爺!”姑娘們穿紅戴綠,提著裙襬小跑過來。

“你們,你們怎麼來啦?”恆空雖然猜到她們是雲風叫來的,還是滿懷欣喜地問了一句。

“她們給我吹彈曲子,我來耍花劍!”媚兒從腰間取下牛皮鞘軟劍舉到恆空面前,對他眨眨一雙靈動的眼,“我用這把劍,二爺不會不高興吧?”

“唔……”恆空微微皺眉,伸手摸了摸那劍鞘。看見此物他竟沒再心痛,想必是已經不在意了吧。“怎麼會,我還想看看你用軟劍耍花劍呢。”

“嘻嘻,待會兒就能看了,我可是練了好幾天呢!”媚兒把劍翻轉過來,指著上面的繡花小字道:“二爺,看,我在劍鞘上繡了個‘杏’字,它現在有我的名字了。”媚兒見恆空的表情仍沒有完全舒展,又道:“二爺……要是喜歡它,等我耍完了,送給二爺吧?”

“不用不用,是你的東西,你就好好收著。”

恆空帶姑娘們進了雅閣,雅閣內的人仍在互相寒暄,尚未落座。上官雲風見人都齊了,安排了座次,吩咐廚房上菜。幾位官員先是吹噓一番打擂有多成功,又開始對這種賺錢模式無比讚許。繼而談到一年後的武幫會,所有人都在期待這場規模最為宏大的比武盛會。聊到話少之時,芳姑娘們開始奏樂舞劍。陳宛幾杯酒落肚,毫無顧忌地盯著媚兒看。恆空注意到他的眼神,很是不悅,一等到媚兒舞畢,就找了個藉口將她們請下去了。

“這又是,哪家的姑娘?”果不其然,姑娘們一走,陳宛便開口問。

“袁公子家的。”雲風回覆得頗為得意。

“怪不得!”陳宛直咂嘴,“袁公子的審美一如既往的優秀。聽說他那兒的大羅姑娘長得都跟仙女兒似的,大眼睛,高鼻樑,豐乳細腰。我早些年去過一趟大羅國,那裡的人醜得呀,嘖嘖嘖,各有千秋;也不知道袁公子都從哪兒蒐羅的美女。”

焦廣義接話道:“大羅和上明的商路,虧了袁老才能打通。袁公子是精明人,不但接了袁老的衣缽,還把這門生意打理得遊刃有餘。不過袁老只知和香料藥材打交道,這小子可不一樣,他還一併打通了這麼多賺錢的門路。”

“唉,我雖然跟袁公子不熟,但要是能有個機會認識一下也挺好。”陳宛瞟了一下雲風,“叔白,剛那幾個姑娘,也沒給我們介紹一下就走啦?”

“嗨,有機會我把袁公子請來,再一塊兒喝酒。來來來……”雲風舉起酒杯敬酒,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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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空擔心陳宛對媚兒下手,於是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