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什麼溫家?”

“就是……鑄劍的那個溫家……”

“啊?三奶奶家?”朱脂一聽犯了急,“他不是去鏢局了嗎,怎麼又去了溫家?”

纖纖不知道她說的“三奶奶”是誰,但隱約感覺自己和她說的不是一碼事。“我不知道……您,您別問我,去問別人吧……”

“沒規沒矩的,哪個把你買進來的!”朱脂氣得不行,非要給她點顏色看看。於是摸出鞭子,揚手就朝纖纖揮去。

“哎呀!”鞭子落在纖纖背上,纖纖拿手去捂;又一鞭子下來,將她的手臂抽出一道鼓鼓的白痕。

“住手!”

朱脂正要打第三下,卻被及時呵住。回頭一看,原來是剪月衝在前面,雲風帶著弄花姍姍來遲。

“你幹什麼!”雲風斗篷都沒來得及解,指著朱脂的鼻子要她認錯。

“老爺!”纖纖看到雲風回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還能忍住淚水,這一刻再也堅持不住,直哭得梨花帶雨。

雲風走到纖纖面前,心疼地檢視她手臂上的傷勢。方才的白痕已經開始紅腫發燙,更有些血點慢慢從皮下顯現。他瞬間怒不可遏,對朱脂厲聲道:“夜雪叫你到我府上撒野來了?”又回頭吩咐弄花:“還不快把楊姑娘扶下去,叫婆子來上藥!要是還不舒服,就去請大夫!”

朱脂也憋著氣,雖然跪下了,卻一臉不服。

“她是我義女,在這北府裡就是半個主子。你雖然不是我府上的人,但只要在上官家,你就是下人!敢打主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朱脂這才知道那位姑娘地位不低。“爺,爺!是我錯了,我認錯!我先前不知道她是誰,還以為是新來的丫頭,問她她也不說……”朱脂也哭起來,抬起雙手捂著臉,左手中指上還戴著雲風給她的那枚金戒指。“您打我罰我,我都認了……嗚嗚嗚……”

幾盞燈籠的照射下,那枚戒指甚是晃眼。晃到雲風眼中,他也消了些氣。“行了……外面怪冷的,起來屋裡說話。”